懷澈澈一看x已經(jīng)結婚,頓時舒了口氣,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地開始控訴霍修最近的所作所為。
cheche: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感覺跟狗一樣
cheche:就老喜歡親啊親的,舔啊舔的,然后舔完了也不刷牙又來親我
cheche:嗚嗚還老喜歡摸我!
記得還挺清楚。
雖然霍修被罵變態(tài),也不認同懷澈澈的觀點,但看她一字一句把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復述出來,看著還挺有意思的。
只是他再轉(zhuǎn)念一想,懷澈澈怎么就這么信賴一個網(wǎng)上遇到的陌生男人,什么都跟別人說。
還叫這么親。
心情頓時開始變得復雜,霍修對著手機斟酌詞句。
而浴室里的懷澈澈很急,擰開花灑,余光還在往手機屏幕上瞟,好不容易等到回復,也顧不上手還濕漉漉的,就拿起來看。
x:為什么你覺得這是變態(tài)呢?
x:我覺得……他可能只是很愛你而已。
懷澈澈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很早之前,有一次跟唐瑤聊起這些事。
她是純純的理論戰(zhàn)士,被小說和島國小電影的模式蒙蔽,總感覺性這種事,好像就是越激烈才會越爽。
當她把這套理論跟唐瑤說完,被吃過見過的唐瑤嘲笑了一番:“扯淡,一般男的如果沒有服務意識,女的很難爽的,這跟尺寸都沒什么關系,技巧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看這個男的有沒有為你著想。”
“服務意識?”懷澈澈不解:“啥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女的想要爽,男的就不能只顧著自己爽?!碧片幓宋迕?,想出最簡單直白的說明方式,“比如這玩意能制造出100分的快樂,他要了60,你就只能要40了,明白嗎,姐妹?!?
懷澈澈當時覺得自己懂了,但現(xiàn)在結合實際情況,又懵了。
如果說這玩意一共能制造出100分的快樂,那剛才霍修,能拿到幾分呢?
洗完澡,懷澈澈還是沒有那個膽再去多問一句霍修本人,剛才有沒有快感,直接吹干頭發(fā)就火速躺床睡了。
次日,她起了個大早,跟霍修倆人一起去了林妍的工作室。
工作室是林妍的導師開的,地方不大——哦,也可能地方不算小,只是因為東西太多,才顯得到處都逼仄。
電腦,手繪板,還有一些手繪的畫紙,鉛筆散得到處都是,旁邊的柜子里是一些紀念意義重的微縮模型,懷澈澈一眼就看見慶城地標建筑,瓊慶塔。
“咳,有點兒亂,你們小心腳下,偶爾會有鉛筆什么的,別滑一跤?!绷皱緛碜蛱焱砩匣貋磉€想收拾收拾,但后來估算了一下工作量,就果斷放棄了。
“哦,那個——”
她循著懷澈澈的目光看過去,自豪地介紹說:“當年我導師的老師參加過瓊慶塔的設計,后來我導師作為他的得意門生,出師的時候他老師給他的,說做個紀念?!?
“你導師是是王海正?”
當年能參與瓊慶塔設計的建筑師,國內(nèi)已經(jīng)是頂尖,頂尖的得意門生,自然也成了建筑系學生,都能叫得出名字的人。
“對對對,”林妍露出‘就知道你懂’的笑容,扯出兩把椅子給兩人,自己就往茶水間鉆:“你們先坐,我去倒茶?!?
霍修低頭看椅子的滾輪險些壓到一張從桌上垂下的圖紙,便伸手把圖紙撈起來,看了一眼,很自然地問:“小壞,這些標記是什么意思?”
他記得之前懷澈澈畫的圖上也有這些字母樣式的標記。
“哦,這個是梯梁,就是梯梁的拼音字母縮寫,那個是鋼筋型號。”懷澈澈順手接過霍修手上的圖紙,看著熟悉的建筑符號,心里生出無限眷戀。
她仔仔細細地把這張尚未完成的圖看了一遍,等林妍回來,興致勃勃地問:“這是你畫的嗎,你現(xiàn)在也太強了吧!”
“是吧!我也覺得這張挺好的,但是昨天已經(jīng)被他斃了……”
“這么好的都斃!?”
“他說差了點味道?!?
搞設計的,最怕的兩句話,一是沒有靈氣,二是差了點味道。
靈氣可遇不可求,而至于差的那點味道,誰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味道。
兩個女孩對此都深有同感,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來,霍修一點兒不介意插不上話,就靜靜地在旁邊作陪,看著懷澈澈眼睛里全都是因熱愛而迸發(fā)的光,一片流光溢彩。
“老大,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就在他這次出發(fā)來江城的前幾天,有一次從法院出來,他跟王瑞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飯,點完菜之后,王瑞開始跟他聊天兒。
“你跟嫂子,真是相親認識的?”
那次相親,王瑞有幸作為旁觀者,看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結局。
什么嘛,答應了相親又臨時放鴿子,還從后門逃跑,還好黃了,要不然這真結了婚,得有多難搞。
他當時還在心里為霍修感到慶幸,結果第二天再給霍修打電話,就聽他說,人在民政局了。
這就離譜,王瑞當時都傻了,尋思這霍修眼光夠獨特的。
直到后來看了哈特莊園,王瑞才逐漸對懷澈澈改觀,從而意識到,霍修好像只是比他們這群庸俗之人,更早一步窺得了她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