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姑娘姓名,不知其承可否有幸知曉。”
商商大氣道:“我叫商商,商朝的商,經(jīng)商的商,你叫我商商就好。”
其承聽罷,這不都是一個字嗎,不過還是顧全她的面子,贊道:“商商離離遮幕籬,暮靄煙下楚殤齊。商商的確是個不錯的名字。”
這難不成還是個讀書人,商商眼睛亮了亮。
她殷勤道:“我看你傷的頗重,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城里給你找個大夫?!彼麄倪@么重,流了這么多血,看著也是不能動的,只能讓大夫來看他。
其承喊住她:“你身上有錢嗎?”
商商搖頭,她哪來的錢。
“那你怎么去請大夫,這地方看著也是荒僻的,大夫肯跑這趟嗎?”
商商咬指甲:“那就不請大夫了?”
其承拽下身上的玉佩遞給她:“你拿去當(dāng)鋪當(dāng)了,也不要請大夫了,這墳塋遍地的,大夫肯定不會來。你且拿著錢取些藥便好。”
那玉佩色澤明潤,光可鑒人,一看就是塊好玉佩。
商商眼饞的看了一會兒,聽他說了一大堆,最后把玉佩一收:“我知道了,你等我回來?!?/p>
其承又喊:“商商。”
商商回頭,小手把玉佩背在身后,似乎生怕他上來搶。
“小心些,早點回來。”他叮囑一句,隨即又無力的靠在她的墳頭上。
也不知是不是聽進(jìn)了他的話,商商沒讓他等太久就拿著幾包藥回來了。
像模像樣的在小墳包旁折騰了一個小火爐,把以前某好友鬼送她的陪葬的梓釉銅棕的小鼎拿了出來,藥包拆開,一點點灑進(jìn),商商在一邊忙的很。
她對一切都挺新奇。
煮藥的時間蠻久的,商商卻一眼不錯的看著,看著時辰快到了,一股藥味溢出,她高興轉(zhuǎn)頭:“熬好了!”
其承卻已經(jīng)又昏睡了過去。
她的小墳包都快成他的專屬靠墊了。
商商本不想去打擾他,可又一想他還帶著那滿身的傷,大夫說了要熬了藥趕緊喝下去,傷口處的膏子要一天三頓的抹。
看他臟臟的樣子,商商大發(fā)善心小手一揮,暖色的光芒溢在他全身。
她治不了傷,她的法術(shù)是最初級的,挪動個東西,使一使清潔術(shù)。
可她嫌太麻煩了,昨天干脆用葉子直接把他蓋上。
男人的臉終于干凈了,亂糟糟的頭發(fā)卻還亂糟糟著。
商商上前撥開他覆著的頭發(fā),露出一張頗為精致的臉來。
如神雕刻,劍眉俊逸,挺鼻唇薄。
商商點了點他的唇,心想,以前的好友鬼都跟她說唇薄的男人也最為薄情,叫她以后遇到這樣長得好又薄唇的男人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