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烏烏渾身炸毛似的兔子瞇著猩紅的眼睛蹲坐著,圓圓蓬松兔尾巴偶爾悠哉的顫動一下,尖尖的長耳朵微涼的手被抿到后腦勺上,掌心離開后重新倏地彈起豎起來,復又被摁下去。
“行淵?!?/p>
“嗯?”
“……好喜歡?!?/p>
瀾臨愛不釋手地揉捏軟綿綿的兔腦袋,用手指頭去戳兔尾巴,最后心癢難耐地環(huán)抱箍緊大黑兔子勒進懷里,把臉埋在絨毛里拱啊拱。行淵變幻的兔型本就智牙咧嘴一股狠勁,被瀾臨一通搓揉之后,更是炸開了花。
大黑兔子隱忍道:“適可而止。”
瀾臨又重復,“喜歡?!?/p>
兔子懸空的后腿蹬了蹬,尾巴抖了抖,“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p>
瀾臨抱著兔子往床上一倒,被窩一蓋,“抱著睡一覺?!?/p>
大黑兔子:“得寸進尺?!?/p>
瀾臨:“嗯。”
大黑兔子:“恃寵而驕!”
瀾臨:“嗯?!?/p>
大黑兔子,“抱著睡可以,待你睡醒后要乖乖撅起屁股再讓我干一次?!?/p>
小上仙眼角耷拉下來,唇角微民,露出失落的神情。大兇獸明知他是故意作出這副委屈模樣,還是忍不住心軟,剛想開口,忽地兔子耳朵一疼。
“嘰!”
伴隨著溫暖的濕意,大黑兔子的耳朵被小上仙報復地惡狠狠啃了一口。然后咻——地一下,被扔向窗戶破窗而出飛出木屋,圓滾滾的身體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再一圈,才堪堪停住。
……
瀾臨整個人都窩進被褥里,只留幾縷散亂的青絲在外,忽地身上一重,行淵低沉磁性的嗓音隔著被子傳來,“脾氣越來越差了?!?/p>
被子晃了晃,瀾臨從里面探出腦袋,行淵逮住機會在他的額頭上啄了一口,又親一下鼻梁。
瀾臨臉上泛紅,望向行淵,清冽的眸子蕩開微瀾,睫毛顫抖著垂下,支起上身湊上去也去親行淵的額頭和鼻梁。
行淵先是怔了怔,隨即笑了。
“你的右耳好紅?!睘懪R伸手捏了捏,“被我咬的?”
“唔。”行淵含糊地應了一聲,側頭叼住瀾臨的手腕,用牙齒輕輕磨了磨。
瀾臨任他像只大狗似的啃咬,伸出空出的另一只手,去捏行淵的左耳,冰涼的手指順著耳廓撫向耳垂,“行淵,這只耳朵也紅了?!?/p>
“莫要亂碰?!贝笫忠晃?,把瀾臨的雙腕卡住。
瀾臨:“你也會害羞?!?/p>
行淵:“……”
“變成獸型時耳朵隨便摸,怎得現在開始鬧別扭?!?/p>
“……”
“擔心沒有毛茸茸遮擋,被我發(fā)現你在害羞?”
“閉嘴?!?/p>
低頭含住瀾臨柔軟的嘴唇,惡劣地撕咬吮吸,用舌頭糾纏藏在里面的軟舌緊追不放,勾弄舔舐。親吻太過于突然,瀾臨來不及調整呼吸,喘息著啟唇,手指揪緊行淵的衣襟,配合對方在口腔中掠奪掃蕩。
綿長的深吻讓兩人呼吸混亂又交融,彷若要將彼此吞入腹中。
“唔嗯……嗚……”過度缺氧讓瀾臨眼前發(fā)黑,終于忍不住難受地哼哼了幾聲。
“呵?!毙袦Y舔弄著對方柔軟的舌頭,含糊地笑了笑,心軟地放過了小上仙。
瀾臨栽倒回床上,眼神迷蒙,像在凝視行淵,又像在發(fā)懵發(fā)呆。
行淵好整以暇地壓在瀾臨身上,一只手支著下巴,懶洋洋地望著被吻得呆呆傻傻的小上仙,耐心等他緩過神。
半晌,被水汽濡濕的纖長睫毛顫了顫,瀾臨眨了一下眼睛,慢吞吞地用手指去摸了一下行淵的嘴唇,唇角上有一道小口子,被自己咬的。
“我之前說過,想跟你一起離開重荒?!鳖D了頓,“還記得嗎?”
行淵伸出猩紅的舌頭,曖昧地舔唇間冰涼的指腹,“記得?!?/p>
“那你為何……”瀾臨話說至一半,猶豫著停下來。
“我怎的?”
“為何不提此事?”
行淵失笑,“都胡思亂想了些什么?老實交代?!?/p>
“你不想離開么?”瀾臨手指一下又一下勾著行淵的衣襟,原本理得規(guī)規(guī)整整的衣領逐漸被扯散亂,“我都許諾還你自由了,你就……不想去外面看看嗎?”
行淵挑眉,似笑非笑,“你覺得我應該迫不及待?”
“唔?!庇弥岬恼Z氣表示肯定。
“在外面浪蕩一圈后,見多了花花世界對你失了興趣棄你而去?”
“這倒沒有。”瀾臨挺淡然,想了想,又說“這世間,能讓你在乎的……定然……只有我。”說著說著,淡然散去,聲音越來越小,耳朵越來越紅,到最后,忍不住用手臂遮住臉,微不可聞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