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最后,廖昭杭抓著阮芙夏的手幫自己擼出來。
阮芙夏覺得廖昭杭有點古怪。
明明氣氛都烘托到那了,枕頭濕,床單更濕,他竟然無動于衷。
阮芙夏不禁想,他是不是不行。
那她可要重新審視這段關系了,不過他的舌頭實在美妙,她可以考慮和他長久一些。
想到這個,阮芙夏給小藍發(fā)消息。
[如果你的貝騎在你臉上,你會怎么樣?]
看見她的消息,廖昭杭略有無奈。
她怎么什么都和別人講,盡管這個“別人”也是自己,廖昭杭還是有點小吃味。
他模棱兩可回答:[你說呢。]
阮芙夏想了想,猜測道:[你應該會把Ta綁起來,按在桌邊狠狠打一頓吧?]
阮芙夏用的是“Ta”,因為她一直認為小藍是個gay,便很難猜測他的貝是男是女。
他微信名叫“l(fā)”,和數字1很像,阮芙夏暗自揣測他是個1。在她心底他是不會有任何曖昧關系的朋友,所以無話不談。
廖昭杭當然不知道她的想法,挑了挑眉,把這個場景記在備忘錄里。
打字:[沒錯。]
……
……
其實,阮父剛請廖昭杭那會兒,阮芙夏并不情愿讓班長成為自己的家庭教師。
他那樣摳細節(jié)且正經,阮芙夏料想他定然會在補課時十分嚴格,她是個愛偷懶的,一點也不想要較真的老師。
果不其然,阮芙夏磨磨蹭蹭不想完成作業(yè),廖昭杭便皺眉叮囑,阮芙夏連外校老師都不怕,哪里會怕這個和自己同班的班長。
盡職盡責的班長許是操碎了心,眉峰壓著,語氣溫柔如常:“手伸出來?!?/p>
阮芙夏的手正在桌下偷偷盤著兩顆核桃。
阮父那時有盤核桃的古怪愛好,給女兒也送了幾顆。他的本意是想讓阮芙夏修身養(yǎng)性,但她純粹當做消磨補課時間的玩具。
聽見廖昭杭的話,阮芙夏從容自若地把手伸出。
臉上掛著笑:“班長,你也喜歡盤核桃嗎?”
廖昭杭掃了一眼她的手,用筆輕輕將她掌心中的兩顆核桃撥到桌面。
“能認真做題嗎?”
“不……”能。
第二個字還沒發(fā)出來,阮芙夏感到手心微微泛麻。
他們現在教的是數學,畫圖題需要用尺子做輔助線,廖昭杭剛剛便是拿桌上直尺敲了阮芙夏的手。 ↑↑那薄薄的塑料尺擊在她柔軟的手心,響起沉悶的啪聲,如同嚴厲老師溫柔訓誡不聽話的學生。
他的力道很小,根本算不上疼,只是撓癢的程度,連紅印都沒有留下。
可當冷硬的直尺棱角滑過阮芙夏肌膚時,她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受。
很陌生,抓心撓肺般酥麻,隱隱約約喚起心底潛藏的渴望。
阮芙夏不可思議地看著廖昭杭,他仍是往常一本正經的模樣,重復著問:“能好好做題嗎?”
他認真得好似只想教好這個不上進的女同學,而那一打僅僅是為了督促她集中注意力。
阮芙夏轉了轉眼珠,不配合,故意拿起核桃說:“我左手盤核桃,右手寫字,一點也不影響。”
“學習不能一心二用?!?/p>
班長搖搖頭。
阮芙夏才不聽他的話,裝模作樣寫題,又被他奪走核桃,用尺子打了手心。
她心里爽到,面上裝著不服氣,他放下尺子,用無奈的語聲勸她專注。
接連一星期的補課都是如此。阮芙夏在這種作死的游戲中獲取快樂,甚而偷偷把那塑料尺扔了,買了把更硬的不銹鋼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