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夏被廖昭杭突如其來的情緒弄得不知所措。
他問得認真且固執(zhí),阮芙夏不得不回答。
“我……”
頓住,她該怎么回答……
阮芙夏不會說違心的話,囁嚅道:“我不知道……”
廖昭杭像是極力壓制著什么,一雙眼深深凝視著阮芙夏,似想將她看穿。
被他這么目光審問著,阮芙夏脾氣也上來了。
她只是幫別人送封情書,他至于擺出這副兇巴巴的模樣嗎。
“我?guī)团笥衙ξ疫€有錯了嗎,你朝我發(fā)什么火。”
廖昭杭不是生阮芙夏的氣,他在跟自己較勁。
手握成拳,又倏然松開。
他需要獨自冷靜。
“抱歉。”廖昭杭極低地說了一句,第一次提早離開阮芙夏的家。
阮芙夏看向他的背影,心頓然揪在了一起。
這種感受很陌生,她茫然地捂住胸口。
屁股留著紛紛紅印,還在陣陣發(fā)疼。
拍打后的熱意蔓延至整個臀部,但給他揉臀抹藥的人走了。
阮芙夏后知后覺:她把主人氣跑了。
他有這么喜歡她嗎。
喜歡到只是替別人轉(zhuǎn)交情書都會生氣。
她才要生氣呢。
把她打完,卻丟下她不管。
不合格的主人,愛誰要誰要,大不了她再換一個。
阮芙夏悶氣了好一會兒,越想越委屈,打字發(fā)小作文給小藍哭訴了一通,沒有得到回復。
連小藍都不理她。
郁結(jié)無處發(fā)泄,阮芙夏鉆進被窩,在各種情緒交織下入眠。
夢里,時間跳轉(zhuǎn)回幾個月前。
一個秋日的傍晚,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天邊云彩伴隨著放學鈴聲悠悠而散,漫成一片紅海。
本該在回家途中欣賞浪漫黃昏,好巧不巧,當天正輪到阮芙夏值日。
教室很快空了,和阮芙夏一起值日的女同學生病請假,這天便只剩她一人。 ↑↑阮芙夏討厭打掃衛(wèi)生,但也沒有不負責任地溜走,畢竟會有衛(wèi)生部的人檢查,她不想連累那個女生。
往常,她基本不用干活,分給她的工作自有男生幫著做。
阮芙夏懂人情世故,不會讓他們白幫忙,笑臉相對說好話,再請對方喝一星期飲料。
男同學們愛打籃球,出汗多,也易口渴,飲料方面花銷大,阮芙夏出手大方,他們幫她幫得樂意至極。
可這次,和她說好的那個男生卻不見人影。
阮芙夏盯著掃把皺眉了好幾分鐘,嫌棄地拿了起來。
教室還算整潔,她沒費多少功夫,草草掃了一兩分鐘便算結(jié)束。
然而剩下的還有擦黑板、倒垃圾……
想到那細密飛揚的粉筆灰,骯臟發(fā)臭的垃圾桶,阮芙夏寧愿去死。
她想撂挑子不干了,大不了讓衛(wèi)生部的人扣他們班分,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倒垃圾的。
這么思索著,教室后門吱呀一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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