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沉汨毫不猶豫地沖上前來緊緊抱住的瞬間,身體里快要撐爆的疼痛和幾欲逼得他失去理智的害怕惶恐全部消失了。
情緒堆積到峰值一片空白的大腦甚至都無法捕捉那些近來越發(fā)活躍的觸手們的動作,等他意識逐漸恢復(fù)時,那些扭曲潮濕怪異恐怖的赤紅色腕足已經(jīng)以一種極為親昵的姿態(tài)纏到了她身上。
側(cè)臉緊貼著她柔軟的胸膛,屬于她的心跳旋律一如既往的平和穩(wěn)定,輕撫著他腦袋和后背的雙手察覺不出半點恐懼與排斥。
前一秒快要被撕裂的靈魂又飄飄晃晃地落回了軀殼,他抬頭,對上她看來的目光。
澄澈,平靜,包容,甚至帶出他從不敢奢求的愧疚與心疼。
“抱歉,我一練琴就容易忽略身邊的人,”她低頭,溫?zé)岬念~頭隔著他汗?jié)竦念~發(fā)貼住他冰涼一片的皮膚,“阿……埃文,你還好嗎?”
如此自然的親昵姿態(tài),下意識喊出的名字,以及她身體里那股和他如出一轍的氣息——
原來如此。
他可真是嫉妒。
纏卷在她腰身的腕足不甘愿地被收回,力竭后越發(fā)顯得虛弱的人類雙臂環(huán)住她脖頸,鼻息交錯間,他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清明,可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抗拒在他整個身體不堪重負(fù)般靠向她的時刻,也被撤去了。
他輕貼著她溫?zé)岬碾p唇緩慢摩挲,像是一條試探著湊近的小魚,一點一點,得寸進(jìn)尺,含住她唇瓣吸吮舔舐,循著她退無可退只能朝他打開的唇縫頂進(jìn)她濕熱口腔。
那股熱與餓,在與她越來越深入的親密中,變得越來越清楚強烈。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卻根本無法從此刻的沉溺中抽身而出。
即便他知道他可以。
但他不愿意。
甚至,在她這堪稱縱容的一退再退下,那種嫉妒和欲望一起急劇地膨脹著。
溫吞的吻逐漸交纏出細(xì)微黏膩的水聲,她的呼吸逐漸變得紊亂急促,原本鏡面一樣清亮的眼睛里被他越來越熟練的吻技刺激出圈圈情動的漣漪,大腦里關(guān)于少年和阿越的那道清晰的分界線在他的行為越來越接近阿越后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埃文……”她扭頭避開他又一次追逐而來的吻,喘息著接收到氧氣的大腦終于意識到此時此刻這樣做的不妥。
可少年濕漉漉的身體柔弱無骨地貼附在她身上,泛著水光與霧氣的幽藍(lán)色眼睛就這么看著她,因為發(fā)情期而爆發(fā)的情潮正侵蝕著他的理智與身體,緊貼著她身體傳來的戰(zhàn)栗像是一波波拍打在岸邊的浪潮。
“沉汨……”
他又一次收緊手臂呼吸湊近,楚楚可憐,仿佛一只擱淺在海灘無助的絕美人魚正渴求著她的幫助。
少年清潤的嗓音帶著一絲絲的沙啞,他短暫分走她體溫暖起來的唇這會兒又變得冰涼,貼在她唇角,再次喊著她,“沉汨,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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