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床上?早已沒?有?溫庭深的身影,只?有?懷里的豬仔仔陪著她,屋內(nèi)很安靜,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一縷清風(fēng)從?窗外涌入,吹起白色窗簾沙沙作?響。
林微云坐起身,身上?絲滑的吊帶睡衣肩帶落下,她不記得自己何時換了衣服洗了澡,但這些都無暇顧及了,掀開被窩想要下床,卻因一陣撕裂的疼痛傳來而僵硬住。
伴隨而來的,是昨晚瘋狂的畫面?。
她……她真的把溫庭深給推倒了?
還不止一次!
林微云低頭看著自己一雙手,有?些不可思議。
忍著痛意和不適下床,房間內(nèi)整潔干凈得不像話,床單被褥也是新?lián)Q上?的,地上?沒?有?凌亂的衣服,那一盒拆封用完了的套盒也不知所蹤。
若不是身體上?的疼痛是無法抹滅的證據(jù),她差點要一萬,昨晚只?不過是一場春夢。
然?而撩肩帶時,低頭看著那一片密麻的粉痕,屬于他的溫度好像依舊在全身游走,尤其是靠著心?臟的部位,疼得心?里一緊。
林微云一時竟不知道是被他親疼的,還是病灶發(fā)作?導(dǎo)致的刺痛。
她伸手覆上?心?口,想永遠記住這種?感覺。
一夜荒唐,該知足了。
抹掉臉頰上?冰涼的淚水,林微云換上?早已備好在床頭柜上?的衣服,拉開最下層抽屜,取出?前兩天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確定自己不會再淚崩,才出?去找人。
——
這一路,明?明?沉重的很,每一步卻仿佛踩在云端,渾身骨頭也像重組過,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站在樓上?掃了一眼?一樓客廳,沒?有?溫庭深的身影,樓下也沒?有?任何動靜。
倒是側(cè)對面?半開的書房,傳來溫庭深低啞的聲音。
“知道了,辛苦你又跑一趟?!?/p>
林微云走過去,捏緊了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確定他的電話結(jié)束后,才抬起手敲了一下門。
她醞釀好了情緒,推門而入。
溫庭深穿著簡雅休閑的淺藍色襯衫坐在總裁椅上?,目色沉沉望著桌前的筆記本,見到她過來,眸色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然?后將筆記本壓下,便要起身去抱她。
然?而小姑娘一臉冷漠氣息,將一沓文件摔在他桌上?,聲音還帶著溫存后的嬌軟,卻故作?強硬。
“溫庭深,你違約了?!?/p>
溫庭深略微錯愕后,挑了挑眉,然?后低頭去看文件上?白紙黑字幾個大字。
離婚協(xié)議書?
他盯著那幾個字,靜靜看了一會兒,慢條斯理摘下眼?鏡,讓她過來。
林微云不解,聽到要離婚,他不應(yīng)該是生?氣嗎,怎么還能那么淡定?
她遲疑了兩秒,一邊挪步過去,一邊開口:“我想終止合約……”
然?而剛走到他跟前,溫庭深忽然?伸手拉住她手腕,攔腰將人摟了過去,擁在懷里。
他低頭問了一句:“阿云,你說什么?” ↑↑剛剛的話,他好像沒?聽到。
然?而林微云這猝不及防一屁股坐下,頓時痛得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冷漠的表情再也沒?端住,蹙著眉溢出?聲。
溫庭深覆手探了過去,在她耳邊低聲問:“還痛嗎?”
他早上?去藥店買了藥,依舊是那個阿姨推薦的一大堆藥,他想著來日方長總用得上?,所以沒?有?拒絕,一大袋扛了回來。
林微云冷不丁被他的溫熱所覆,腹部有?種?難以言說的舒服勇氣,導(dǎo)致原本想跟他硬氣一點對峙的氣勢,忽然?就弱了幾分。
她臉色紅得滴血,掙扎著要起身,他卻扣著腰身不讓:“再涂點藥?”
“不用。”她閉了閉眼?。
溫庭深輕笑了一聲,聲音沙啞繾綣在她耳邊廝磨:“抱歉,溫太太,昨晚是我失控了?!?/p>
他第一次難免有?些把控不住,再加上?她又如此熱情主動,若不是自己存了二十多年的糧實在交空,恐怕現(xiàn)在她還下不了床。
溫庭深含著她的耳垂親了親:“下次,我注意點,你喊停,我絕不繼續(xù)?!?/p>
林微云身子一縮,往旁躲了躲:“我在跟你說正經(jīng)事情……”
溫庭深勾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我說的也是正經(jīng)事,阿云,難道我昨晚的表現(xiàn),你不滿意?”
他那灼熱又冷酷的眼?神,林微云覺得自己但凡說一句不滿意,他會當場做到讓她滿意求饒為?止。
無奈之下,她咬著唇:“……滿意?!?/p>
“那為?什么要說這些話,這個又是什么意思?”他輕抬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
林微云抓住了機會趕緊表態(tài):“我想結(jié)束合約?!?/p>
“你說什么?”扣在她腰間的力道倏然?加重了幾分,她腰肢那樣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折斷。
林微云手撐在他胸口,想讓兩人盡量拉開距離。
可她整個人就側(cè)坐在他大腿上?,能感受到即便做了一個晚上?,他依舊很快就有?了反應(yīng),抵著她的臀,讓她面?紅耳赤,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