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水聲靜了靜,謝知真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道:“是阿堂嗎?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先去偏廳等姐姐,姐姐馬上過去?!?/p>
“姐姐還沒答我。”謝知方不依不饒地?fù)崦氯股暇碌暮y樣,“姐姐的繡工越發(fā)好了,只是女生外向,近來也越來越不把我放在心上?!?/p>
他越說越酸,聲音里帶出許多委屈:“近日我去郊外騎馬,被蚊蟲叮咬得厲害,這才想起,今年姐姐竟未給我做驅(qū)蟲的香囊。憑什么父親有,母親有,就連齊清程那廝也有,偏只我沒有?”
謝知真從浴桶里站起身,肌膚似雪,胸乳豐隆,水珠順著漂亮的脊背滑到腰窩,端的是傾國傾城貌,銷骨銷魂身。
她動作輕盈地扯屏風(fēng)上掛著的衣裙,冷不防那邊被弟弟緊緊拽著,紋絲不動,不由又羞又惱,偏又不好和醉鬼計較,強(qiáng)壓著赧意哄他:“阿堂又說胡話,今歲我已給你做了好幾個香囊,安眠的、驅(qū)蟲的、提神的都有,旁人如何越得過你去?”
謝知方皺眉思索了會子,想起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又摸了摸腰間,果然掛著個香囊,便高興起來,孩子似的道:“我就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今晚咱們還和小時候那樣,一起睡好不好?我想聽姐姐講故事!”
說著,他朝前邁了一步,整具身子壓在屏風(fēng)上,帶著沉重的屏風(fēng)一并跌倒,摔了個狗啃泥。
謝知真暗道不好,紅著臉縮進(jìn)水中,雙手捂住雪脯,卻擋不住無盡春光。
枇杷等人聽見里頭的響動,想進(jìn)來又不好進(jìn)來,急得在門口打轉(zhuǎn)。
謝知方摔得七葷八素,頭昏腦漲地扶著木桶爬起,趴在邊沿,觸目所及一片雪白,當(dāng)時愣住。 ↑↑“還不……”謝知真俏臉紅透,說話都有些發(fā)顫,“還不快出去!”
謝知方這才回過神,慌得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扭頭往旁邊奔,跑了兩步“砰”的一聲,重重撞在柱子上,額角磕出一個大包。
“你慢些!”謝知真看了擔(dān)心,出聲提醒,“門在這邊。”
謝知方又慌里慌張地往回跑,跑到門口倒退回來,脫去外袍,反手披在姐姐身上,不自在地狠撓滾燙的臉頰和脖頸:“姐姐,我我我……我什么都沒看到!”
這話一出,他自覺欲蓋彌彰,慌得狠咬舌尖。
謝知真穿上弟弟的外袍,出聲喚枇杷進(jìn)來,在她的攙扶下出了浴桶,濕淋淋地往帳幔里去了。
謝知方站在原地,酒醒了大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活生生變成個泥塑的門神。
過了好一會兒,枇杷才過來傳話:“小姐請少爺去書房睡,另著奴婢提醒少爺一句,男女七歲不同席。少爺眼見著大了,需得避諱些男女大防,即便是親姐弟,也不可舉止過密,往后咱們這流光苑,不便再留您過夜了。”
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潑下,謝知方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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