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幾日,謝知方使人送信進(jìn)來,慰問姐姐這幾年的情況。
被季溫瑜狠狠立過規(guī)矩的謝知真不敢擅專,拿著信請他示下,卻不知他早就查看過信箋的內(nèi)容。
“想回便回罷,畢竟是親姐弟,總不能教你們斷了聯(lián)系?!奔緶罔ふf得云淡風(fēng)輕,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和那天夜里陰戾粗暴的模樣截然不同。
謝知真知道分寸,惜字如金地回了寥寥幾字,左不過說自己一切都好,請弟弟保重自身,語氣疏離而客氣。
過來送信的小廝十分機(jī)靈,捏著薄薄的信箋,瞥了眼門口的丫鬟,壓低了聲音道:“少爺知道小姐這些年受了許多委屈,囑咐我給您帶話,董姨娘暗中做過的齷齪事,他必將一筆一筆討還回來,好好給您出出氣。另有些話,須得當(dāng)面方能講得清楚,小姐可方便出門?”
謝知真垂著白凈的臉,握著帕子的手微微顫抖,輕聲道:“不必了,我這里臨近年關(guān),事多抽不開身,你教他安心忙自己的便是?!?/p>
小廝回去復(fù)命,謝知方將信件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有些不信,問道:“我姐姐真是這么說的?旁邊可有人挾制于她?你瞧著她過得好嗎?”
那小廝苦著臉道:“我的少爺哎,小姐再怎么說也是皇子正妃,錦衣玉食,前呼后擁,好得不能再好,倒是您鬧這一出令我有些不明白。您是那位的人,小姐跟著六皇子,站的是太子殿下的隊,兩邊本就水火不容,依奴才的拙見,您忍著點(diǎn)兒性子,少和小姐來往,對您對小姐都好,想必小姐也是這個意思?!?/p>
謝知方撂下臉色,想了半天,道:“也罷,等我事成之后,再詳細(xì)問問姐姐的想法。若她真心喜歡那廝,留他一條命也未嘗不可,若她不喜歡,我便向?qū)幫醯钕虑髠€恩典,給她另擇夫婿。”
自這以后,謝知方每隔一兩月便給姐姐寄一封書信,謝知真的回信總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
吃虧在出身上,季溫瑜一直想要個嫡子,因此夜夜宿在謝知真房中,床笫之間頗為放縱。
謝知真過了年才滿十六,哪里禁得住他這樣索取,每每被他肏弄得力不能支,體軟如棉,嬌聲哀泣著求饒。
灌精灌得多了,舉手投足間都帶了幾分天然的媚意,艷光四射,越發(fā)令人移不開眼。
叁月十五日,是麗貴妃的生辰宴。
季溫瑜帶著謝知真進(jìn)宮賀壽,酒過叁巡,麗貴妃身邊的宮女過來傳喚謝知真,說是讓她進(jìn)去和眾位命婦一同觀賞新得的金嵌珠石四臂觀音。
麗貴妃奢靡鋪張,行事跋扈,這些年統(tǒng)管六宮,沒少暗中苛待太子,對季溫瑜更是不假辭色。
自謝知真嫁與他之后,在大大小小的宮宴中,已經(jīng)受過許多委屈,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季溫瑜手舉酒杯,對她微微頷首,謝知真理了理衣袖,起身對他行了個禮,隨宮女離去。
他沒有料到,寧王的膽子竟然大到那個地步。
沒有甚么四臂觀音,麗貴妃陪陛下在摘星樓上放煙火,根本無暇召喚一個素來看不上眼的皇子妃。
一個時辰后,隨侍謝知真的丫鬟慌慌張張跑來尋他。
他步履匆匆地走進(jìn)寧王在宮里的住所,看見謝知真蜷縮在床邊的地上,云鬢散亂,衣衫破碎,手里緊緊握著枝金簪,簪子鋒利的尖端抵在她的咽喉,鮮紅的血自頸間無聲滴落。
她哭得很厲害,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寧王打算逼奸她的事。
他當(dāng)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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