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別扭,睡著了就好了。
翌日,納內(nèi)與半夢半醒,還沒睜開眼眸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近在咫尺的血液的氣息。
幾乎沒有經(jīng)過思考,她張嘴咬了上去。
赫連竹毫無防備,手臂上刺痛,她睜眼一看,小混血還在夢里就叼住了她手臂吸血……
這是什么壞習(xí)慣?
難道在銀家也是這樣?
她掰開了小混血的嘴巴,把她弄醒。
南妃妤砸砸小嘴,才后知后覺,自己又get了一個純血種的血。
赫連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正在緩緩消失的牙印,“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么嗎?”
南妃妤馬上低下頭,“我錯了……”
赫連竹緩緩拂過自己的手腕,目光又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掠過,到底是舍不得弄壞她,所以招手讓她離開。
南妃妤一下了床,赫連竹就指了指角落里一個俊美的男人,“你過來。”
這個男人是她在人類世界里找到的,器大活好顏值正,她留了挺久了。
剛才被小混血咬了一口,身體怪癢的。
男人爬上了床,覆在了赫連竹身上,就開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兩條白花花的身影糾纏到了一起。
……
南妃妤一楞,不知道是要繼續(xù)觀看還是出去。
最后她還是蹲在角落里,默默數(shù)著自己的手指頭。
吸血鬼的情.欲來得兇猛,如果不是因?yàn)槟腥耸侨祟惖脑?,可能床都要弄壞了?/p>
赫連竹饜足后,將薄被裹在身上,瞥了一眼角落里蹲著的身影,聲音嘶啞說了句,“小混血,我讓你離開的。”
“去哪兒?”南妃妤迷茫地反問。
赫連竹聽完,開懷大笑了起來。
可愛,真可愛。
南妃妤:“……”
不管怎樣,赫連竹,get。
——
可以看得出,赫連竹是真的喜歡南妃妤,她將自己的收藏品一個個叫到了她面前,讓她挑選。
南妃妤一個個地?fù)u頭,赫連竹似乎有些惱了,她的藏品竟然被嫌棄了。
這時南妃妤才開口,“哥哥也說,我挑食?!?/p>
赫連竹好奇了,“怎么個挑法?”
“我喜歡哥哥的血……”南妃妤停頓了一下,又灼灼看向她,加了一句,“還有姐姐的?!?/p>
赫連竹眼神亮了一下,“你是說,你只喜歡純血種的血?那你吸過誰的?”
南妃妤一個個數(shù)出來,當(dāng)然隱瞞了始祖大佬的事。
赫連竹聽完又樂了,“那誰的味道最好?”
南妃妤一點(diǎn)兒停頓都沒有,“姐姐的。”
當(dāng)然是始祖大佬的。
赫連竹竟然不生氣,還覺得有意思,“你想喝我哥的血嗎?”
南妃妤不為所動,“我討厭他的味道。”
赫連竹瞇著美眸一笑,看了眼她的身后,提醒她,“你討厭的人來了?!?/p>
赫連真已經(jīng)來了一段時間了,自然將兩人剛才的對話都聽在了耳里。
他面色黑沉,朝赫連竹說了句,“玩夠了?”
“嗯,帶走,帶走。”赫連竹不在意地?cái)[了擺手。
南妃妤聽罷,哀怨地看向她,“姐姐,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赫連竹嘴角抽了抽:“……”
渣了這么多年,怎么現(xiàn)在,竟然有一絲絲的罪惡感?
赫連真一頭黑線,拽著南妃妤出了房門。
——
陰暗不見天日的密室,南妃妤坐在角落里,忍受著讓她變得焦躁的饑餓感。
赫連真把她丟在這里一天了!
雖然是餓不死,但是一直處于這種饑餓當(dāng)中,真的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嗒。
房門被推開,赫連真的身影出現(xiàn)在密室里。
南妃妤一見了他,就擰開了頭,氣鼓鼓縮在了角落里,看都不看他一眼。
赫連真活了幾百年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像她這樣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少女,他就更容易對付。
她厭惡他,討厭他的味道,這一點(diǎn)讓他很不爽。
說起來,赫連家比銀家的還要久遠(yuǎn)一些,地位理應(yīng)更高,可是赫連家人脈單薄,實(shí)力上的確遜色于銀家一些。
然而這些年來,銀家自立不凡,不屑于和其他血族來往,而他一直在招攬血族部下,所以現(xiàn)在誰更勝一籌就說不準(zhǔn)了。
“餓不餓?”赫連真在南妃妤面前蹲下身,深邃的眼底帶著一絲誘哄。
南妃妤當(dāng)做沒聽到,又往角落挪了挪。
赫連真指甲在自己手腕上一劃,汩汩的血液就流淌了出來,腥甜的氣息在整個逼仄狹小的房間里散開。
南妃妤鼻子動了動,飛快地朝赫連真看了一眼。
赫連真的手腕上還有幾滴血往下滴,但是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
“不想要?那就可惜了。”他當(dāng)做沒看到少女的蠢蠢欲動,徑直起身,似是要離開。
南妃妤這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我要……”
如果說銀瑞讓她吸血,是為了秀優(yōu)越感,是施舍,那赫連真就是中了她的激將法,也是他骨子里的驕傲在作祟,他非要用自己的血來誘惑她!
果然,赫連真也不閃躲,而是嘲諷著勾了勾嘴角,“看來,你也不是很討厭我的味道?!?/p>
南妃妤沒有出聲,低頭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赫連真垂眸睨著那快要掛在自己手臂上的頭顱,輕嗤了一聲,心情卻意外地不差。
好久沒看到敢覬覦純血種的血族了。
怪不得她妹妹這么喜歡,還挺可愛的。
聽這小混血的說法,銀家?guī)仔值苁怯眉冄N的血把她供起來養(yǎng)著的?
還真是……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