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銀氏一族的老大銀離,半年前,他連同幾兄弟,將銀匕首插入了自己父親的心臟,讓他陷入了沉睡,才奪得了銀家的話語權(quán)。
由此可見,這些血族大佬,骨子里都是冷的。
銀離幾步遠(yuǎn)的地方,老二銀瑞斜靠在一棵老樹上,“果然是打這個小賤種主意的,赫連真我看你是腦子進(jìn)水了?連那些沒由來的傳說都會相信?!?/p>
赫連真只是冷哼一聲,幷未回應(yīng),而是直接上手!
南妃妤感覺拎著她的人動作頓了一下,隨后銀瑞就來到了跟前,迅速扭斷了兩個黑影的脖子。
她聽著那哢嚓的聲音,全身都麻痹了一下,啪地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最后也如劇情里一般,赫連真不敵銀氏兩兄弟,扔下她負(fù)傷離開。
南妃妤剛從沉睡中醒來,身子虛弱不堪。
銀離幾步靠近她,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修長如白玉般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撫了一下,“真是個麻煩?!?/p>
此時銀瑞也走了過來,嗅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也露出了幾分厭惡的神情來,“赫連真竟然留下了這么多垃圾。”
接著夜色,南妃妤看清了兩人的面容,就如他們的聲音顯露的一樣,一個溫文爾雅,一個邪肆魅惑,但是他們的容貌都是讓她過目難忘的。
純種吸血鬼,都是些什么絕色大美人……
“你們是誰?”南妃妤收斂了眸里的驚艶,只剩下茫然和空洞。
原主的十八年生活,是跟著母親,在人類世界過著普通生活長大的,對血族的認(rèn)知也幷不多。
她之所以會被封印,是因為她成年后開始顯露了血族的本質(zhì),對鮮血的渴望會讓她失控傷人。
所以,她才會被送回了銀氏一族,最后出于某種原因,她被封印,陷入了沉睡。
南妃妤平靜無波的眼神,還有如小孩兒般軟糯的嗓音,讓面前兩個男子皆皺了眉。
“可惜了,父親大人沒機會見到這個小賤種了?!便y瑞伸手掐著南妃妤的下巴,聲音帶著嘲諷。
南妃妤吃痛,小臉浮現(xiàn)了一絲痛苦。
“先帶回去?!便y離起身,透著精光的雙眸卻還在南妃妤臉上。
銀瑞應(yīng)了聲,伸手拽起了南妃妤的衣領(lǐng),輕而易舉將她拎了起來。
但是南妃妤卻覺得勒,整個人都不舒服。
血族的速度非比尋常,她只覺得周圍的虛影晃動,沒一會兒她眼前一亮,就進(jìn)入了一個陰暗壓抑的大廳里。
銀瑞將她丟在地上,隨后整個客廳就亮堂了起來。
金燦燦的柱梁,復(fù)古的壁畫,極致奢華的裝飾,讓南妃妤覺得太過刺眼了。
銀離幷未停留,直接朝著另一扇門離開了。
嗒嗒嗒。
旋轉(zhuǎn)樓梯上,一道身影緩緩走下來,軍靴踩在木板階梯上的聲音,很有節(jié)奏地傳來。
南妃妤掀眸看過去,目光就移不開了。
銀氏五兄弟里,美得不分性別的老四,銀玔,他有個怪癖,制服控。
他現(xiàn)在穿的,就是一套橄欖綠的軍裝。
“老四,給你帶了個娃娃?!便y瑞在旁邊沙發(fā)上坐下,別有意味地示意了一下南妃妤的方向。
銀玔懶懶地掀眸,掃了一眼癱軟在地板上的南妃妤,嘴里只是溢出了一個字,“臟?!?/p>
的確,南妃妤現(xiàn)在還穿著那套血衣,小臉上也是血跡斑駁,栗棕色的長卷發(fā)披散著,因為沾染了鮮血而結(jié)成團(tuán),看起來狼狽,骯臟,跟這個敞亮輝煌的房子格格不入,在這些耀眼的純種血族眼里,更是連螻蟻都不如。
南妃妤低了低頭,輕輕掀了一下嘴角,呵,都是炮灰家族的一分子罷了,而且,好歹原主也在他們之后才被炮灰的。
“我不是娃娃,我叫半蓮?!彼従徧ь^,水晶燈閃耀著刺目的光,折射出她眼瞳里的一抹暗紅。
某一個瞬間,在場的兩個男子差點以為面前的不是一個人類和吸血鬼生出來的賤種,而是高貴的純血。
可是事實上,她的血液里流淌的就只有骯臟。
“還會頂嘴,真煩人?!便y玔已經(jīng)在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下,深邃的眼眸帶著寒意盯著她,“放干血扔回棺材里就好,何必帶回來?!?/p>
“銀離讓帶回來的,大概是還有用處?!便y瑞不在乎地回了句。
銀玔眼底精光微閃,“哦?”
南妃妤被他看得心底發(fā)寒,這個制服控,似乎對她來興趣了。
果然,下一刻,她就看到他站了起身,還丟下了一句,“小娃娃,跟我來?!?/p>
“……”南妃妤沒有回應(yīng),他已經(jīng)重新踩上了樓梯。
“還不跟上?老四的耐心不佳?!便y瑞斜睨著她,嘴角漾著一個冷魅的弧度。
南妃妤抿著唇,用力撐起自己的身體,扶著樓梯跟上了銀玔。
按理來說,銀瑞應(yīng)該直接將她扔到地下室的房間里才對。
可是,從剛才她反駁了一句后,劇情就開始變了。
她進(jìn)了銀玔的房間,身后那扇門就自動關(guān)上了。
南妃妤剛想挪動一下步子,就發(fā)現(xiàn)銀玔轉(zhuǎn)身來到了她面前,絲毫不客氣拎起她,將她帶進(jìn)了浴室。
她被扔進(jìn)了浴缸后,一股沖擊力極大的水就劈頭灑落!
“咳咳咳!”南妃妤猛地被灌下了一口水,嗆得她連忙低頭。
“小娃娃,我?guī)湍阆窗装??!便y玔將花灑放到了一邊,打開了浴缸里的水龍頭,看樣子像是真要下手剝她的衣服。
南妃妤回過神來后,一頭黑線,是了,銀玔是制服控,不僅自己穿,也喜歡給別人換,之后對女主不也會這樣?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連同血跡一塊抹去,露出了一張精致美麗的臉蛋。
銀玔輕輕眨了一下眼眸,依舊一瞬不瞬盯著她,忽然又冒出了一句,“啊,原來真是個娃娃?!?/p>
精致得,讓他想給她換上他最喜歡的制服。
南妃妤不太明白他話里的含義,不過相對于這些活了千年以上的血族大佬,她的確像個娃娃一樣。
“我可以自己洗,你可以給我拿套衣服嗎……”她小心翼翼開口。
因為剛才嗆得喉嚨疼,現(xiàn)在聲音都有些嘶啞。
不過一提到衣服,銀玔肯定會去給她拿的。
果然,銀玔一聲不發(fā)就走了出去。
南妃妤迅速清洗自己,然后用旁邊的大浴巾將自己裹得嚴(yán)實,再去擦拭濕潤的長發(fā)。
她以為銀玔會很快就進(jìn)來,可是她等得頭發(fā)都快干了,也沒見他身影。
沒辦法,她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隱約聽到衣帽間有動靜,她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小腳丫有些濕潤,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的腳印。
銀玔的衣帽間,大得驚人,而且掛著的全是一套套各式各樣的制服。
此時銀玔正站在一排女性制服前,一動不動地,似乎在苦惱些什么。
“小哥哥,衣服……找好了嗎?”南妃妤低聲開口,就怕自己忽然出聲打擾到了他。
銀玔偏頭看向她,沒有回答她,而是出聲糾正,“我排行第四,四哥?!?/p>
“……哦?!碧熘浪行「绺缡浅鲇诹?xí)慣而已。
她看向他面前的制服,空姐,護(hù)士,學(xué)生,女傭……甚至還有三點的圣誕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