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老女人是不死心啊?!狈饺珑駞拹旱亻_口。
可是他們現(xiàn)在不能反抗。
想了想,南妃妤又開口,“你們可以跟她們先走,我去找玉婷,既然宮主說了不準(zhǔn)別人動你們,玉婷一定會去救你們的?!?/p>
玉傾城斜睨著她,“你是花雨宮的人,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這些天,我要是想揭穿你們也不是沒有辦法,不是么?”玉傾城就是難搞,昨晚還對她動手動腳的,今天又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了。
虞謹(jǐn)斂眸,冷漠的臉帶上了一抹深思,這些天的相處,他自認(rèn)為自己能看透這個女孩兒的心思。
簡單通透,像個孩子一樣對山下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
虞謹(jǐn)?shù)热吮粠ё吆螅襄ゾ突亓艘惶朔?,換了一身鮮紅的衣裳。
玉婷聞聲趕來,見是她,冷漠的臉馬上帶上了笑容,“宮主,您出關(guān)了!”
“玉婷,跟我去一趟蘭閣。”南妃妤出聲,隨手拿起了一塊紅狐面具,貼合著臉部綁上。
“是,宮主,可是為什么要帶面具?”玉婷跟了上來,不解地問。
那個面具是之前她下山時給宮主帶的,宮主甚是喜愛,但是只有在那些所謂的正派攻上來時才會帶。
南妃妤沒有回答她,一出門就躍上了屋檐,玉婷勉強(qiáng)跟上。
蘭閣。
蘭煞靠在鋪著毛絨氈毯的高座之上,妖艶風(fēng)塵的目光睥睨著下面站著的三個美男子,“看,最后你們還不是落在了我手里?”
宮主那記性,等出關(guān)后,怕是早就忘了這三個人了,反正都是歸她的,她只是提前享用罷了。
她手指輕點,食指對上了虞謹(jǐn),“陳謹(jǐn)是,你過來?!?/p>
三個男子都俊美異常,而且各有各的特色,這個叫陳謹(jǐn)?shù)娜绫┌憷淠柽h(yuǎn),王成屬那種不分性別的美,但是性格火爆,不會顯得陰柔,而方如看似溫文儒雅,其實也是個冷性情的。
這三個都很對她的胃口,宮主就他們丟在一邊是在是可惜了。
虞謹(jǐn)瞥了一眼蘭煞,自然沒有理會。
再怎么說他們?nèi)艘彩潜弧皳铩鄙仙降模悬c脾性也說得過去。
但是蘭煞是四煞里脾氣最不好的,她被虞謹(jǐn)忽略了之后,火氣就上涌了,伸出手來一揮,一道鋒銳的冰凌就朝著虞謹(jǐn)刺了過去!
“呲”的一聲,冰凌在那冷峻的臉上劃出了一道紅色的口子。
可是就是這時,無數(shù)道更為細(xì)小尖銳的冰凌從門口刷刷竄了進(jìn)來,全數(shù)朝著高座上的蘭煞射過去!
蘭煞微微失色,從高座上翻身避開,看到門口之人時,瞬間面色大變了。
“宮主!”
花雨宮練的秘術(shù)為血寒秘法,練了這種秘術(shù)的人因為功力的差距會產(chǎn)生特殊的等級壓制。
也就是說,花雨宮所有宮眾在宮主面前,全都如同螻蟻一般。
此時南妃妤故意施壓,屋內(nèi)的女子全都齊刷刷跪了下來,一臉煞白流著冷汗。
蘭煞功力不錯,但是此時也慫了,整個人幾乎趴在了地上,“屬下恭喜宮主出關(guān)?!?/p>
虞謹(jǐn)三人也驀地看向門口一身鮮紅的女子。
她臉上覆著面具,一如別人口中說的那樣,是妖媚的紅狐。
她步態(tài)輕盈,但是沒靠近一步,都會無形中給他們帶來一股壓力。
果然是女魔頭,功力深不可測。
南妃妤沒有理睬蘭煞,只是走到了虞謹(jǐn)面前,透過面具,目光落在了他臉頰的那道紅色口子上,一縷鮮血順著傷口滑到了他涼薄的唇角。
她緩緩伸手,纖細(xì)微涼的指尖碰觸那溫?zé)岬难海瑝旱土松ひ?,“疼么??/p>
虞謹(jǐn)渾身僵硬,不知道面前的女魔頭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低了低頭,溫順地回了句,“不疼?!?/p>
南妃妤轉(zhuǎn)頭看向了蘭煞,微啞的嗓音帶著重重的威懾,“蘭煞,我知道誰都想當(dāng)宮主,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打得過我,所以宮主之位還是我的,你假借我的命令帶走了我的人,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做什么?”
“宮主,屬下知錯了,屬下只是想幫宮主□□一下他們,以免等宮主要見時,他們會觸怒宮主?!碧m煞迅速回道,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南妃妤走到了她面前,伸手將她扶起來,意味不明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啊,那就辛苦你了。”
蘭煞聞言,松了一口氣。
誰知道南妃妤語氣又急變了,“不過,我還是不喜歡別人亂動我東西?!?/p>
“宮主,我知道了,蘭煞不敢有下次了?!碧m煞出聲保證。
南妃妤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好?!?/p>
——
南妃妤出了蘭閣后就消失無蹤了,玉婷將虞謹(jǐn)三人帶回了冰玉閣西廂房,想到宮主剛才的態(tài)度,她不免也疑惑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將話轉(zhuǎn)達(dá)了一下,“宮主說,今天開始會調(diào)派離離過來照顧你們,如果蘭煞再找過來,你們可以直接讓她來找我?!?/p>
冰玉閣中幷無離離這個侍女,不過宮主的話肯定不會錯的。
“你們宮主把我們抓回來,為什么還不見我們?”玉傾城盯著她徑直問。
玉婷目光的帶著輕視,“剛才不是見到了么?”
就連她們都不一定能經(jīng)常見宮主,這幾個男人,憑什么能見?
玉婷離開后,南妃妤就回了院子。
“看來你還真的是冰玉閣里可有可無的存在啊,這么多天了,竟沒有人注意過你的死活?”玉傾城語氣里分明帶著懷疑。
他生性多疑,總是覺得她哪里怪怪的。
“我在冰玉閣幷無朋友,況且花雨宮里所有人都忙著練功,對外界之事也幷不多關(guān)注?!蹦襄ポp聲解釋。
“你們練的到底是什么功?”方如珩問。
但是沒等南妃妤開口,虞謹(jǐn)就先說了,“血寒秘法,只有女子能修煉?!?/p>
“這是什么邪門的功夫,之前幷未聽聞?!狈饺珑窨聪蚰襄ィ孟裣M芙忉?。
南妃妤抿了抿唇,眨著眼眸,最后搖了搖頭,“反正練了就不怕冷。”
三人:“……”
看她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也知道她是沒練好,所以也懶得問了。
——
西廂房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南妃妤和三個大佬相安無事處了半個多月。
冰玉閣已經(jīng)被摸了個透,但是三個大佬依舊找不到女魔頭閉關(guān)的地方。
虞謹(jǐn)最先按捺不住,在花雨宮待著無用,他想要下山一趟,還問了南妃妤路線。
南妃妤記憶里也沒有下山的路線。
原主是被擄上山的,之后一直沒離開過。
虞謹(jǐn)也真有能耐,沒幾天他就找到了花雨宮主要負(fù)責(zé)下山采買的小隊,打算趁她們離開時偷偷跟上去。
方如珩知道后,提議道,“如果找到自由出入花雨宮的路線,那么可以直接帶人搗毀這里,根本不用管那女魔頭了!”
玉傾城搖頭,“不行,雙方交戰(zhàn)的話,免不了會有大量傷亡,我需要找的人或許在其中。”
虞謹(jǐn)也是干脆地反對,“其他的我管不了,我要的是女魔頭的命?!碧嗳肆x正言辭的人來討伐,反而會壞事。
“那我們還要繼續(xù)守株待兔么?”方如珩皺眉道。
“反正我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這里好吃好住的,待著又何妨?”玉傾城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已經(jīng)漸漸開始焦灼了。
花雨宮盤踞了整座山巔,數(shù)百之眾,他想要在這里面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幷不簡單。
虞謹(jǐn)沉重開口,“我有事要下山一趟,明日午時即回?!?/p>
“那就要祈禱這段時間里沒有人會過來找茬了?!北M管玉傾城不同意,但是他不認(rèn)為自己能干涉到他的決定。
虞謹(jǐn)看向南妃妤,又道,“你跟我下山。”
“?。俊蹦襄ダ阕?,隨后還是點了點頭,眼眸里露出了一絲雀躍來。
方如珩瞥到她的神情,抿了抿唇,忽然說了句,“我跟你們一起?!?/p>
“呵。”玉傾城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去了內(nèi)室。
愚蠢!
竟然真的為了一個女子,暈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