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妃妤朝歐文勾了勾手指,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線搭錯了,還真的湊了過去。
只是,她的手忽然伸向了他的眼鏡,在他猝不及防之際摘了下來。
他神情驟變,驀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摁在床上,厲聲低喝,“利芊芊!”
南妃妤被他嚇了一跳,手里的眼鏡掉在了床上,呆呆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暴怒的臉。
不就是摘個眼鏡,他生氣什么?
果然,零九九發(fā)布的附加任務(wù)都簡單不到哪里去。
下一秒,歐文已經(jīng)重新戴上了眼鏡,神情也恢復(fù)了平靜。
他松開她的手,直起身,低頭望向她,一聲不吭,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南妃妤望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問,【零九九,這是怎么回事兒?】
【如你所見,他是個眼鏡控,沒有人能碰他的眼鏡?!?/p>
南妃妤:“……”
還有這樣的怪癖嗎?
【九九,我發(fā)誓再也不接附加任務(wù)了?!?/p>
【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唔,真香?!?/p>
【……】
門外,歐文看著面無表情的聞千垣,驚訝了片刻,隨后喊了一聲,“聞總?!?/p>
他不知道聞千垣在這里站了多久,但是剛才房門沒有關(guān)好,他肯定他可能聽到了些什么。
聞千垣目光掠向他,神情讓人全然猜不透,“她怎么樣了?”
歐文扶了扶鏡框,回了句,“看著精神不錯?!?/p>
末了,他主動問了一句,“聞總,芊芊和您的緋聞,需要處理一下嗎?”
“不用管?!甭勄г焓衷陂T柄上,又加了一句,“你去帶新人,利芊芊換林芳來帶。”
歐文眼底微閃,卻是恭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即,聞千垣推門走了進(jìn)去。
歐文看著門口半晌,才邁步離開。
南妃妤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歐文又回來了,抬頭卻看到了大老板那張性冷淡的臉。
“見到前金主,傻了?”聞千垣意味不明地咬著“前金主”三個字,深幽的眼眸分明帶著幾分怒火。
她微微挑眉,嘴角噙著一絲嫵媚的笑,喊了一聲,“老板~”
歐文不可能跟他匯報這些閑聊,怕是聞千垣剛才偷聽墻角了吧?
聞千垣冷冷睨著她那張蠱惑人心的臉,薄唇抿成了冷硬的一條直線。
半個多月沒聽到這張小嘴里諂媚地喊他老板,如今心頭竟然感覺有一絲怪異。
可是一想到她剛才跟歐文的那些話,惱怒又涌了上來。
他微微屈身,伸手掐住了她下巴,刀削般的俊容染著逼人的寒氣,“我說過讓你自由了?”
他冷落了她這么久,只是想讓她認(rèn)清自己的地位,少做得寸進(jìn)尺的傻事。
但是她卻那么爽快地,讓他成為了“前金主”?
南妃妤下巴被他掐得生疼,免不了跟著挪了一下身子,誰知道卻扯到了腹部的傷口。
“嘶……”她抽了一口氣,本來粉白的唇似乎瞬間又失色了,看起來脆弱至極。
聞千垣手微僵,還是松開了她下巴,嘴里溢出涼薄的話,“別跟我演,你這傷口死不了人?!?/p>
南妃妤分明見他眼神稍暖,心知他其實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不在乎她。
否則不會給她轉(zhuǎn)院,也不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她輕抿著蒼白的唇,聲音軟糯,“老板,我疼……”
聞千垣見她眼角泛紅,墨色的眼瞳仿佛被霧水沁濕了一般,嬌小的身子更是輕顫著,楚楚動人,他心頭微窒,驀地蹙緊了眉。
他看過她拍戲的視頻,深知她的演戲天賦,所以此時他不知道她有幾分真假。
但是毋庸置疑,他的情緒因為她而發(fā)生了巨大的波動。
他忽然伸手,拉開了她身上的被子,隨即掀起了她穿著的病服,露出了她包扎著的一截腰肢。
上面白色的紗布干干凈凈的,一點(diǎn)兒血跡都沒有,說明傷口扯動不大。
所以,她能痛到哪兒去?
“很疼?”他冷笑一聲,手掌輕輕卡在了她腰間,長指在她白晰滑嫩的肌膚上輕輕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