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扶了扶墻壁,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心里也暗咒了幾句。
要是平時,她幷不怕王振,但是此時此刻,她意識不太清醒,而王振也不知道是什么狀況,還藏在這屋子里,想著都怪滲人的。
就在她沉思的這數(shù)秒鐘,她就聽到了浴室的那壞掉的門發(fā)出了一聲輕響。
那門一打開,站在那里的果然是王振。
“你怎么進(jìn)來我家的?你想做什么?”南妃妤后退了一步,將手機(jī)揣進(jìn)了短褲后面的口袋里。
“你覺得我要做什么?小賤人,今晚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王振色瞇瞇地盯著南妃妤,一邊解著皮帶一邊朝著她撲過來。
“你走開,別靠近我!”
“家里沒人,你叫破嗓子都沒人來救你!”
“……”南妃妤也不配合他了,趁他得意之際,將所有的沐浴用品往他臉上砸,隨后彎腰跑出了浴室。
但是他又馬上追了上來,“小賤人,我看你能往哪兒跑?”
南妃妤沒走到門口,就被后面的人扯住了衣角,用力一拉,她身上的白色校服就嘶啦一聲,幾乎要報廢了,露出來腰間的一截白晰皮膚,晃花了王振的眼睛。
“??!救命!”她大聲喊了幾聲。
“我今天非要辦了你不可!”王振還是怕她會驚動別人,所以用力扯著她往地上一扯!
她被壓在了王振身下,在他想要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她屈膝在他脆弱的地方狠狠一擊。
王振哀嚎一聲,面目也變得越發(fā)猙獰,揚(yáng)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賤丫頭!敢打我?!”
“別碰我!”南妃妤用腳又往他身上踹了一下!
樓梯處,霍弋坐在角落里,將手里一根燃盡的煙丟在地上,踩了一下。
剛想起身離開,卻忽然聽到了身后那扇門傳來了尖叫聲。
“南郁?!彼杆賮淼搅碎T前,沒急著拍門,而是附耳在門上聽了一下。
的確是有些動靜,而且還有男人的聲音。
電光火石間,他已經(jīng)掏出了鑰匙。
南郁經(jīng)常一個人在家復(fù)習(xí),他怕她有意外,便偷偷拿了她的鑰匙去配了一把。
房門一打開,客廳地板上的一幕嚴(yán)重刺激著他的眼瞳,還有大腦神經(jīng)。
他周身戾氣暴漲,跨過去時,順手撈起了鞋柜旁邊的花瓶,朝著男人的頭部砸了下去——
徐家,徐涵宇半夜里接到了一個電話。
“大概就在今晚了?!笨导芽〉蛦÷曇魝鱽怼?/p>
“什么?”徐涵宇迷糊了一瞬。
又聽到他開口,“王振被逼瘋了,他現(xiàn)在就在她住的地方。”
“你說什么?”徐涵宇瞬間清醒過來。
他掛了電話,飛速找了管家拿了車鑰匙,甚至忘了這時候的自己還沒有拿駕照。
路途中,他漸漸找回了失去的理智。
他這是做什么?他為什么要去找南郁?
王振賭博成癮,進(jìn)不了地下賭場后又迷上了網(wǎng)絡(luò)賭博,欠下巨額賭債。
王振這段時間沒少找南郁母女的麻煩,今晚的事情,他也預(yù)想過了,不是嗎?
可是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到達(dá)了那片骯臟貧窮的小區(qū),車子停下后,他就看到了一幢樓下停著的三輛警車,還有一輛救護(hù)車緊隨而至。
徐涵宇僵在了那里,沒有下車,只是死死盯著那扇大門的方向。
很快,一副擔(dān)架被抬了出來,那層白布下露出一只男人的手臂,可以猜測是王振的。
無疑,他死了。
第二副擔(dān)架抬著嬌小稚嫩的少女,她身上被裹了一件警服,那白晰的臉上血淚交纏,唯有那雙眼眸大大睜著,空洞無物。
徐涵宇驀地握住了方向盤,差點要沖了出去。
她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目光太過強(qiáng)烈,擔(dān)架上的少女忽然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目光直接看過來。
他渾身僵硬,呆呆對著那雙眼眸,沒由來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直到救護(hù)車的門關(guān)上,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
救護(hù)車?yán)?,南妃妤閉上了眼眸,假裝昏迷了過去。
她有些憂心,也不知道霍弋那邊怎么樣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
剛才沖進(jìn)來的霍弋,一個花瓶砸在了王振頭部,沒想到他沒昏迷,還掏出了一把刀,兇狠地刺過來。
霍弋酒氣上頭,暴戾得很,跟他纏斗一會兒,結(jié)果那刀插在了王振身上。
那時候她和霍弋都怔住了,好半晌,她想要從他手里拿過刀,卻被他躲開了。
王振倒下的瞬間,他們兩人都清楚,出人命了。
南妃妤趁霍弋不備,把他打暈,用他手機(jī)把黃毛他們叫來,把他帶走了。
她處理好現(xiàn)場,警察就到了。
她在浴室的時候就報了警,一直處于通話中,直到霍弋進(jìn)來時,她驚得掐斷了通話。
【妃妃,你想幫霍弋頂罪?】零九九問。
南妃妤不覺皺了皺眉,【換做是我的話,屬正當(dāng)防衛(wèi)吧?!?/p>
而霍弋,他不管哪一方面,都足以和王振抗衡,最后哪怕是判了個過失殺人,她都覺得他很冤。
他已經(jīng)離開了地下賭場,她還以為他不會再鬧人命,沒想到啊,最終卻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