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央這時候總算是知道了害怕,叫喊著自己是皇后的堂姐,要見皇后。
“呵呵,可真是天真,皇后自己都被陛下下令禁足未央宮了,還見你?她自己保不保的住自己都不一定呢”獄卒嘲諷的話語,讓魏華央不敢相信“不會的,不會的,魏靈央是皇后,她是皇后!我是魏國公府的女兒,我一直都被關在祁家后院,對她們的所作所為不知情,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祖母是魏國公府的老夫人!”
被魏華央心心念念的魏國公府很快就到了大牢里面與她團聚,一家人來了個整整齊齊,魏老夫人看到祁夫人就破口大罵,罵他們家連累自己府上。
“連累?你還真是大言不慚,是你們家姑娘要死要活的要攀上我們家的!”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滿王城的人都知道,阿沐當年看上的是誰,是個人都知道,要不是你這老媼從中作梗,我兒豈會鋌而走險?”
“吵什么吵?”獄卒的厲喝聲打斷了她們的吵鬧,兩方不甘心的對視了一眼,終于安靜了下來。
要說魏國公府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大牢里,那還得從周嬤嬤說起。
雖說魏父再次故技重施說自己對此毫不知情,但這次牽扯深廣,他想要獨善其身那也得看看其他人樂不樂意,他也就比其他人晚了幾日被抓住小辮子。
雖說牽扯其中,但他又不是主謀,魏家也沒有能出力的地方,他充其量就是個傳消息的人,錦衣玉食多年的他不過受了兩次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起初孟北堯害怕魏靈央受驚,不敢與她說此事,但千防萬防還是讓下面的人走漏了消息,魏靈央知道的時候,險些昏厥,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想做什么,當個富貴閑人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去趟這渾水?
現(xiàn)在看來,命運的軌跡似是早已注定,魏靈央不知道趙王是提前知道了什么,還是真的拗不過外祖母才將母親從莊子帶走的,但現(xiàn)在看來,這竟是她唯一可以慶幸的。
可她的妹妹呢,她妹妹怎么辦,本來過了虛假的孝期她就要相看人家了,如今深陷牢獄,還會有日后嗎?
孟北堯晚間來陪魏靈央用完膳的時候,看她悶悶不樂食欲不振的模樣,還以為是孕期反應,小心的哄著她多吃點。
魏靈央無力的搖搖頭,揮退伺候的下人,認真的看著孟北堯問”殿下,你實話與我說,我父親他”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她忍了一整日,在看到孟北堯時終于忍不住了。
孟北堯臉上閃過一次錯愕,沒想到終究還是被她知道了,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苦澀的說“你,你都知道了,我不,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此事主要是梁王一手謀劃,魏國公雖說牽扯其中,但不是主謀,陛下應該會網(wǎng)開一面”看著魏靈央眼含淚水的模樣,孟北堯心下不忍,但此事涉及甚廣,由不得他兒女情長,因此只能狠下心說“國公府的爵位應該是保不住了,王城應該也待不下去了”
他話里的意思,魏靈央領略到了,聲音顫抖的問“是,是流放嗎?”
“嗯”孟北堯低聲說“是嶺南”
魏靈央的身子整個軟了下來險些從軟凳下跌下來,孟北堯趕緊去扶她,把人攬進懷里,想要出言安慰又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殿下,殿下”魏靈央無措的握著他的手“我妹妹還小,她也要去嗎?還有,還有這一路到嶺南山高路遠,府中女眷……”會撐不住的。
“阿央,你不要急”孟北堯本來不想這么早與她說的,但看她瀕臨崩潰的模樣,再也顧不上旁的“我會讓人送婷央妹妹去定州與孟夫人團聚,去嶺南的路上也會派人照看好你父親他們,你不要擔心,我向你保證,他們會平安抵達嶺南,絕不會在路上出事,乖,不要哭了”
“真的嗎?”魏靈央還不信,固執(zhí)的追著他逼問。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好了,不要哭了,只要你好好的她們才會好好的,好好養(yǎng)身子知道嗎?”孟北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暗示道。
兩人都知道魏靈央懷了身孕,但沒人去捅開這層窗戶紙,看孟北堯平時的態(tài)度不像是在意,但魏靈央一有不對勁他就緊張的不行,這讓魏靈央越發(fā)摸不準他的態(tài)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