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魏靈央有些糾結要不要說,但想想今日這事兒,寺里的師父大部分都該知道了,要是真想瞞也瞞不住,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說了“我今日遇到了祁沐,他有些奇怪”
魏靈央握著的手腕放開,徐嬤嬤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深吸了一口氣,慌張的說“他對娘娘不敬,好大的膽子,奴婢這就寫信告訴殿下,定饒不了他”
魏靈央一身細皮嫩肉,身邊伺候的侍女個個小心翼翼,生怕傷著了她,這么可怖的印子只能是那以下犯上的人留下的。
“嬤嬤,此事有些蹊蹺”魏靈央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想,祁沐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將軍府那一大家子人可不少,他怎么就有底氣開口說能帶自己走,后面更是說不會牽連到兩府。
一國皇后就算再不受重視,那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失蹤吧,他到底要做什么?魏靈央不敢細想。 ↑↑但此事要給孟北堯說,她又覺得有些別扭,雖說她和祁沐并未發(fā)生什么,甚至聊得也不是很愉快,但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嬤嬤,此事先緩緩,再看看吧”氣憤的徐嬤嬤被她攔住。
“他一個外臣,未經(jīng)通傳擅自闖到您跟前本就是大不敬,竟還敢傷了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徐嬤嬤一邊給魏靈央上藥,一邊憤憤不平的念叨。
“是啊,他哪來的膽子?”魏靈央亦是不解。
魏靈央沒想到的是,她雖然攔住了徐嬤嬤,但沒攔得住旁人,她忘了跟她來玉京行宮的侍衛(wèi)都是孟北堯安排的,雖說她盡力維持無事的模樣,但看到護國寺的和尚護送她回行宮時,他們還是起了疑心。
當夜消息就傳到了東宮,那會兒孟北堯已經(jīng)歇下了,收到信的人絲毫不敢耽誤。
“殿下,玉京行宮來了消息”本就沒有睡著的孟北堯一下子就清醒了,皺著眉頭看完遞上來的書信,氣的臉色發(fā)黑。
盡管面對問話的侍衛(wèi),護國寺的大師父們已經(jīng)盡力潤了色,但信上那句“祁將軍府大公子祁沐對皇后娘娘不敬”依然看的他心中怒火中燒,手指握的咯吱咯吱響,若不是為了魏靈央的名譽著想,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圍了將軍府。
他自是知道,魏靈央在嫁入宮中之前和祁沐有過婚約,若不是魏國公府的大小姐橫插了一腳,魏靈央恐怕也無緣嫁入宮中,和自己產(chǎn)生聯(lián)系。
但就是因為知道這些舊事,他心里才愈加煩躁,他不知道魏靈央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對那人不在意了。
畢竟她剛進宮那會兒,可是拿祁沐的夫人她的大姐立了威,孟北堯分不清她是不是還惦記著祁沐在在借機出氣。
孟北堯越想越氣,除了自己,似乎人人都和她有關系,只有自己和她隔著一道名義上的鴻溝,近不得,遠不了。
孟北堯自認不是個大度的人,在心里想了許多收拾祁沐的法子,但他還在等,等著看魏靈央會不會寫信給自己。
可惜他等了小半個月,信沒有傳來,反而等到了皇后娘娘疑似手腕被傷著的消息,證據(jù)就是行宮里的丹參瓊玉膏這段日子用的特別快,那藥膏是孟北堯知道魏靈央決意要去玉京行宮時,從林躍那緊急收羅的,能用的上它的只有魏靈央一人。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孟北堯更為暴躁,如果不是景安帝的情況實在算不上好,他走不開,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把人綁回皇宮。
行宮的人他沒辦法,只能由旁的人讓他來出氣,罪魁禍首祁沐首當其中,孟北堯的人盯了他幾日,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但有了別的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的東西讓孟北堯都大吃了一驚。
不過就算如此,孟北堯還是在他去醉春樓的時候,讓人動了手。
不久后祁大公子在花樓摔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的事兒,就傳的人盡皆知。祁將軍府歷來以家風清簡剛正自處,此事一出,要不是將軍夫人攔著,祁將軍都要請家法清理門戶了。
東宮的幕僚在事發(fā)之后一臉不贊同的對孟北堯說“殿下還是太沖動了,若是打草驚蛇了如何是好?”
孟北堯冷哼了一聲,顯然并不在意,他既然敢動手,那自然是做好了周全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