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侯世子心里也憋屈的很,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擔憂的侯夫人,沒好氣的說“父親若是管好內宅,豈會有今日之禍,事已至此,您不趕緊去查明是哪個不安于室攪得家宅不寧向皇家賠罪,等到皇后娘娘離了王城,咱家這爵位留不留得住可就不一定了。”
信陽侯世子說完嘲諷的看了一眼他爹,轉身就離開了,留下信陽侯氣的吹胡子瞪眼。
逆子說的話雖然氣人卻是實話,他和魏國公給不出滿意的交代,兩人的閉門思過怕是沒個期限了。
想到此,信陽侯眼睛望向信陽侯夫人“夫人,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侯爺,妾身真的不知情”信陽侯夫人慌亂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信陽侯打斷“你想好再說,若是等我查到了,那”
信陽侯夫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淚水順著眼角流下“王恒之前提過給老叁相看皇后娘娘的妹妹,但妾身覺得不妥,并未答應”
說著侯夫人的語氣急切了起來,拉著信陽侯的手委屈的說“旁的妾身真的不知情啊,侯爺,世子和二公子雖然不是出自妾身腹中,但也是妾身看著長大的,雖說平日里妾身對老叁是放縱了些,可我們母子絕無不該有的心思啊”
侯夫人哭的梨花帶雨,但信陽侯不為所動,看了她好一會兒,看的她眼神閃躲才冷哼了一聲離開。
留下的信陽侯夫人看他走遠,恨恨的擦了臉上的淚水,冷聲吩咐身邊的人“給王恒說,讓他不該說的,不要說”王恒是她的娘家表弟,此事也是他牽頭的,信陽侯夫人當時確實沒答應,但也并未拒絕。
在府里多年要說她對世子之位一點想法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想到魏國公府女眷的名聲,她又覺得委屈了她的兒子,皇后那邊她又不想放棄,就想著反正她也沒答應,日后真的露了風聲,也查不到她頭上。
但所有人都沒料到的是,魏靈央會自請離宮,這樣不管內里有什么隱情,魏國公府和信陽侯府都得拿出個交代,因此信陽侯夫人這才急了。
就在信陽侯還在查侯夫人的娘家時,魏國公府先有了動作,魏國公咬死自己不知情,將一切都推到了孟蘭馨的身上。
魏家所有人都不明白魏靈央為何要認下此事,明明毫無根據(jù)的事情,咬死不認誰也拿他們沒辦法不是。
魏父認定了是魏靈央見不得府里好從中作梗,氣的在家又摔又砸,怒罵不休,最后想出來把孟蘭馨送去莊子上養(yǎng)病來逼迫魏靈央讓步。
為著此事,魏靈央的大嫂王氏帶著妹妹魏婷央遞了牌子進宮求情。
“娘娘,此事說來母親也是被人蠱惑了,雖是有錯,但罪不至此,還請娘娘網開一面再給母親一次機會吧”
王氏說完,魏婷央接著說“姐姐,求求你了,我不想母親去莊子”
魏靈央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讓人扶她們起來,見人不起,索性揮退了殿里伺候的人,徐嬤嬤不放心,想把魏婷央帶下去,被魏靈央攔住“她也不小了,該知道的總要知道?!?/p>
等到人都退下,魏靈央看著跪著的兩人“事情是父親吩咐母親做的,人是父親吩咐送去莊子上的,大嫂要我網開一面?”
“父親,父親,父親并不知情此事”王氏的話剛出口就被魏靈央打斷“大嫂是覺得母親會讓靈央嫁入信陽侯府那樣的人家?”
此話一出王氏就不確定了,但想到祖母的交代還是硬著頭皮說“事已至此,再追究這些已是無用,為著國公府女眷的名聲,為了婷央日后的婚事,娘娘,您可得想想辦法啊,母親真的不能被送去莊子上”
“國公府女眷的名聲?呵呵”魏靈央搖搖頭,看到眼里噙著淚水的妹妹,心下一酸但還是狠心說“做錯事的時候沒想過國公府的名聲,這會兒倒是想起了,國公府還有名聲可言嗎?此事皆由父親而起,若是父親愿出面認錯,本宮可以去陛下跟前求情輕罰,但他若是執(zhí)意將所有罪責推到母親身上,那本宮無話可說”
“娘娘!”“姐姐!”
“婷央,母親在此事上最大的錯就是輕信了父親,知道了嗎?”魏靈央心疼的摸摸妹妹的小臉給她擦掉臉上的淚水。
“姐姐,祖母說了,只要您一句話就能免了母親的罪責,婷央求求你了,繞過母親這一回吧”魏婷央握著她的手,可憐巴巴的求情,王氏在一旁幫腔“娘娘,我們總歸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您真的忍心看母親在莊子上受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