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焱霸見柳沐雨嚇得不輕,心里頓時柔軟了幾分,想想他一個窮酸秀才,沒見過什么世面,剛剛聽他和他娘對話,好似還有身體的隱疾,從沒破過葷腥,突然要被自己破了身子,難免一時無法接受,范焱霸動了動他耍無賴慣了的腦子,開口安慰:“你也莫怕,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什么賊人,我乃潘陽郡王范焱霸!”說著掏出腰間的郡王府金牌在柳沐雨眼前晃了兩晃。
柳沐雨一聽范焱霸的名字,又看到郡王府的金牌,臉色立刻由白變灰,心里‘當(dāng)啷’一聲沒了主意。誰不知道這范焱霸是潘陽的土皇帝?整個潘陽地界,下到土地,上至晴天,都是他范家的。平日里這范焱霸性好漁色,欺男霸女,惡名遠(yuǎn)揚。但凡見著哪家姑娘少爺漂亮順眼,就一定要占了去,被欺負(fù)的人家也不敢聲張,只能默默咽了這口怨氣。
聽說也有死挺著脖子硬抗的人家,結(jié)果家人被抓起來下了大獄不說,女兒也被抓進了郡王府,下場可想而知……如今自己不知道哪里入了他的眼,把這尊魔王引到家里來,看來今日定不會善了。
范焱霸哪里知道柳沐雨在想什么,只看他呆愣愣地瞪著自己,以為他被自己的聲望所震,搖晃著手里的匕首,自得地繼續(xù)說下去:“你只要乖乖從了我,把爺伺候高興了,大爺我不嫌棄你家門微弱,八抬大轎把你娶進門當(dāng)個填房,也算讓你后半輩子有個著落!”
柳沐雨聽了這話,心里更是明白范焱霸今日既然已經(jīng)上門,斷不會放過自己,自己一無錢財二無權(quán)勢,根本無法和這惡霸抗衡,后院還有高堂老母,自己若是不從,這惡霸一定會暴力相向,更可能連累了母親受苦。
柳沐雨下了決心,肅整了褻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在床上給范焱霸磕了個頭:“草民不知是郡王大駕,多有冒犯,還求郡王恕罪!”
范焱霸挑挑眉,原來這秀才知道自己是郡王,也是一副奴才相,真可惜了這副好皮囊,原來骨子里也不過如此。轉(zhuǎn)念又一想,用銀錢換他個心甘情愿也好,起碼床第配合上得個順?biāo)?,做著也能盡興。
“草民承蒙郡王不棄,能伺候郡王……是草民前生的福氣……”柳沐雨低伏在床上,咬著后槽牙說著違心的話,眼眶一陣一陣的發(fā)熱,“草民只有一事相求,還請郡王一定要答應(yīng)!”
“什么要求,你說吧,本王都答應(yīng)!”范焱霸撇撇嘴,果然這柳沐雨和其他人也一樣,聽說自己是郡王,立刻諂媚逢迎,不外是想多撈點好處!也罷,看在他這漂亮不凡的皮相上,自己也不會吝惜寵愛,只要他能把自己伺候舒服了,錢財這些都是俗物,不值一提!
“草民今日……把……身子給了郡王……只求郡王,萬萬不可將草民納入郡王府……”柳沐雨的聲音有些顫抖,有委屈,有不甘,更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