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辦公室里。
白玉堂和展昭聽張龍和王朝講完了案件的經(jīng)過。
“這是什么藥?”白玉堂拿起袋子里的彩色藥丸仔細看著,淡黃的底色上,螺旋狀分布著彩色的條紋。
“具體要等檢測后才能分辨。”張龍道,“只是奇怪那小子干嗎要跑去公廁自殺?”
“我……我可不可以看一下?!卑遵Y突然說。
王朝把藥遞給他,白馳接過來看了一下后,說,“這是止疼片?!?/p>
“止疼片?”白玉堂好奇地問,“怎么這么奇怪?”
白馳道:“是給小朋友用的特制止痛藥,我去年開刀之后……之后……”
白馳的聲音小了下去,因為大家都在看他,臉上滿是笑意。
“你是說你去年開完刀后,醫(yī)生給你開的止痛片是兒童止疼片??”王朝好笑地問白馳,“你開什么刀?”
“…………”白馳紅著臉,小聲說,“腸……腸套疊~~~”
………………眾人沉默,互望一眼,笑——兒童?。?!
“這不是重點~~”白馳小聲嘀咕。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聲,讓眾人把注意力都放回到案子上。
“賈鄭巖跑公廁里吃兒童止痛片干什么?”蔣平不解。
這時,S.C.I.的大們被推來,趙虎揉著酸痛的脖子進來,“娘的,那個丫頭,氣死我了?!?/p>
眾人轉(zhuǎn)臉看他。
“你們在干嗎?”趙虎抬眼見眾人圍在會議室里,立刻很感興趣地沖進來問,“有什么進展?”
一眼瞅見了桌上袋子里的藥丸,“怎么這里也有這個藥?”
“什么?”白玉堂一愣,“你見過這藥?”
趙虎從口袋里拿出了紙巾包著的兩顆藥丸,“這里就有。”
“你從哪里弄來的?”王朝驚。
趙虎見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他,小心翼翼地看白玉堂,“頭,你們是不是又玩什么花樣耍我呀??這次我絕對不上當!!”
張龍?zhí)志驮谒竽X勺上來了一瓢,“說正經(jīng)的呢??!”
“剛才齊樂想吃來著。”趙虎撓撓頭,“那個叫陳瑜的女生給他的?!?/p>
“齊樂吃止痛片干什么?”王朝奇怪。
“我明白了。”展昭道,“止痛片里有一定量的嗎啡成分,多服容易讓人產(chǎn)生幻覺?!?/p>
白玉堂皺眉,“齊樂是用止痛藥來代替毒品?”
“代替應(yīng)該辦不到?!闭拐褤u搖頭,“不過可以減緩……只是,止痛片吃多了極有可能喪命。”
“所以用兒童止痛片來代替,這樣,藥量會輕一些,誤食過量也不會有危險?”白玉堂端詳著塑料袋中的彩色藥丸,“賈鄭巖是因為毒癮犯了,才去公廁吃止痛片,緩解一下?!?/p>
“吃過量了所以死了么?”蔣平問。
“只要檢測一下尸體,再檢測一下藥物的成分就行了?!蓖醭?,“問題是……”
眾部下其轉(zhuǎn)頭,看白玉堂和展昭:“公孫在哪里?”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彼此瞟了一眼,同時道:“病了/不知道“
又瞟一眼,同時道:“不知道/病了”
瞪~~~
其他眾人一頭霧水。
白玉堂咳嗽了一聲,道:“公孫要請假,找別的法醫(yī)吧?!?/p>
眾人…………更加更加地好奇~~~。
厚重的尼制窗簾把明亮的陽光阻隔在外面,床頭暖色的燈光,照得床上蜷縮著的人單薄異常,被子里不知是不是溫暖,只是凌亂的發(fā)絲和蒼白的膚色,顯得有些清冷。
白錦堂把室內(nèi)的溫度調(diào)高,不知為什么,他覺得公孫可能會冷。
昨夜自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吧……從來不知道自我反省為何物的白錦堂,端著酒杯坐在房間角落的沙發(fā)上,心里隱隱有些堵,昨夜的確是如愿了,可是,等他醒后……他寧愿公孫拿手術(shù)刀扎他幾下,不生氣就行~~
床上的人微微地動了一下。
白錦堂立刻緊張起來,他醒了。
公孫緩緩地睜開眼睛,漸漸地清醒,看著眼前昏暗的房間。
白錦堂隱在黑暗的角落,沒有出聲。
大概呆愣了有半分鐘,公孫用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來。
“……嗯……”
只是,這個簡單的舉動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根本不可能完成,整個腰部以下,幾乎沒有知覺,全身都像是散了架……回想昨夜,具體情況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知道在車子里暈過去后,醒來時是在這床上,然后,白錦堂又對他……
“你怎么樣?”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公孫驚了一跳,抬起頭,就見白錦堂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
公孫盯著眼前的人,表情是出人意料的平靜。
白錦堂被他看得有些心虛,道:“我……“
公孫看著他,緩緩地開口,聲音有些嘶?。骸澳阒赖?,我其實并不討厭你?!?/p>
白錦堂微微地震愣,看著公孫。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很安全……你搬到隔壁之后,我每晚都睡得很好。”
“公孫……”白錦堂伸手想觸摸公孫的臉頰,公孫低頭躲開,不再看他,自言自語地說:“現(xiàn)在,我很怕你?!?/p>
白錦堂覺得有些心慌,就聽公孫接著說,“你對我做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p>
抬起頭,公孫冷冷地說:“你救過我的命,昨晚,就當我還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想再看見你?!?/p>
“公孫……”白錦堂伸手想要抓住他微微顫抖的肩膀,卻被公孫冷冽的眼神震懾。
“你要是再碰我,就等著給我收尸?!惫珜O費力地支起身體,找尋自己的衣物。
“你……再躺一會……”白錦堂看著公孫吃力的動作,難得地不知所措起來。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把將公孫按回床上。
被他一折騰,公孫攤倒在床上徹底動不了了。
白錦堂給他蓋上被子,直起身,道:“你再躺一會,我出去!”
說著,轉(zhuǎn)身往房門走,打開門,背對著公孫,白錦堂低聲說:“我不該強迫你,但是我不后悔……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抱歉,我不知道怎么去愛人?!?/p>
回頭有些悲哀地看著公孫,“沒人教過我,或者是曾經(jīng)會的,后來忘了……”
關(guān)上門,一切歸于平靜。
公孫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白錦堂,為什么你不能多等一會……
“心理學家都很有錢么?”白玉堂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別墅,問身邊的展昭。
展昭有些答非所問:“個人喜好吧?!?/p>
兩人在侍者的引領(lǐng)下,進入了別墅的花園。
威爾森熱情地跟客人們交談著,完全看不出異樣。
“展博士,又見面了!”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驚喜地看著身后出現(xiàn)的龐煜——這可是條大魚啊。
龐煜的身邊陪著喬恩金,白玉堂一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想揍人。
“玉堂,我想喝飲料?!闭拐褜Π子裉檬沽藗€眼色,意思是,你把喬恩支開,我想單獨和龐煜聊。
巧的是,沒等白玉堂開都,喬恩就說:“飲料在那邊,我?guī)闳グ??!?/p>
無所謂地聳聳肩,白玉堂對展昭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小心”,就跟著喬恩走了。
龐煜啜了一口手中的香檳,意味深長地看著喬恩和白玉堂轉(zhuǎn)過人群,走向花園的深處,笑了一下。
“……?”展昭有些不解地看他。
“你朋友和他一起去不要緊么?”龐煜突然問了一句。
“……有什么要緊?”展昭一愣,“不是去拿飲料么?”
“呵呵……”龐煜笑,“飲料好像應(yīng)該在那邊?!敝噶酥赶喾吹姆较?。
“那為什……”展昭有些不明白。
龐煜湊過來,小聲地說:“據(jù)我所知,你朋友是喬恩最喜歡的類型……“
展昭震愣了片刻,臉色立刻變了,轉(zhuǎn)身就追了過去。
龐煜笑,繼續(xù)喝酒,目光落到了人群中的威爾森身上,冷笑。
跟著喬恩走到花園深處,四周冷僻無人。
“這里好像沒有可以被叫做飲料的東西?”白玉堂看看四周。
喬恩踏近一步,和白玉堂對視。
“你那天救了我,我還沒有謝你?!?/p>
白玉堂覺得他有些奇怪,“又不是我救你的?!?/p>
“呵……”喬恩笑著伸手,輕觸白玉堂的下巴,湊上前道,“你真可愛~~~”
等白玉堂反應(yīng)過來時,喬恩已經(jīng)湊了過來,似乎是想要吻他,驚得他毛都豎起來了,正想抬腳踹飛他,就見旁邊沖來一人,撲過來狠狠把喬恩踹了出去。
“哎呦~~~”喬恩被踹翻在地,揉著腰直哼哼。
展昭站在那里,喘著氣狠狠瞪他一眼,拉起白玉堂轉(zhuǎn)身就走。
“你怎么不揍他??”展昭邊走還邊憤憤不平,揮著拳頭,“揍得他滿地找牙,從此不能人道??!”
“貓兒?!鄙砗蟀子裉糜行┎豢芍眯诺亟凶×苏拐?,“你吃醋???”
“什么?!”展昭臉上燙得厲害,“你不是散打冠軍嗎??有人吃你豆腐干嗎不揍他。”
看著酸溜溜的展昭,白玉堂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我不還沒來得及動手么?你就跟只惡狼似的撲過來了?!?/p>
“哼!”展昭狠瞪眼睛都笑咪了的白老鼠。
轉(zhuǎn)身甩手往花園里走,嘴里罵:“死老鼠!眼帶桃花,招蜂引蝶,拈花惹草??!”
身后老鼠美滋滋,翹著尾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