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數(shù)字兇手 22 窺伺
公孫的住所,在S市中心一幢高級公寓里。
本來,公孫是提議讓白錦堂在車庫暫住的,不料被那大耗子硬闖民宅成功,試圖趕出……未果。
看著大搖大擺坐到自家沙發(fā)上的白錦堂,公孫磨牙,開始盤算怎么解決他。
“有杯子沒有?”白錦堂從箱子里拿出一瓶精裝的葡萄酒——86年的波爾多紅。
公孫轉(zhuǎn)身,乖乖找杯子。
沒錯,白錦堂準(zhǔn)確地找到了公孫唯一的弱點:美酒?。?/p>
第一眼看見公孫時,白錦堂就有種感覺,這是個喜歡酒的人。
果然,進(jìn)入公孫家里,就見到精致的酒架和吧臺,大量的美酒成了最好的裝飾品,點綴著主題簡約的室內(nèi)陳設(shè),就像這家主人給人的感覺一樣,高貴而典雅。
白錦堂站起來,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S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這片區(qū)域是本市高層住宅的集中地區(qū),四周林立的高樓里燈火閃爍,猶如夜幕中的繁星點點,寧靜而平和……
看著看著,白錦堂突然盯著正前方一幢高樓的某層,皺起了眉——異樣的感覺。
那是一幢看來有些陳舊的老式高層建筑,十三層的某處窗戶吸引了白錦堂的注意。黑洞洞的窗口,有一處白亮的光斑,就像一只巨大的眼球,不懷好意地凝視著這里,那是……高倍望遠(yuǎn)鏡的反光?
白錦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說:“不會吧……”
轉(zhuǎn)身,就見公孫正蹲在壁櫥前對比著幾個杯子,似乎是固執(zhí)地想要從滿墻掛著的精致玻璃酒杯中,找出一個最合適的。
西裝外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脫掉了,公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領(lǐng)口敞開,袖口卷到肘部,不經(jīng)意間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腕,白皙,精致……
察覺到了白錦堂的目光,公孫有些不解地轉(zhuǎn)過頭。只是簡簡單單地一瞥,微斜的鳳目,長長的睫毛,輕薄淡雅的氣質(zhì),完美的輪廓。如果說展昭的漂亮是一種沁人心脾的話,那么公孫就是一種耐人尋味了吧,展昭是純凈,公孫是冷艷。白錦堂突然覺得他倆有一些像,特別是那種毫無防備的樣子,讓人擔(dān)心。
“看什么?!”公孫皺眉問。
白錦堂尋思了一下,突然問:“公孫,最近有沒有人騷擾你?”
“哈?”公孫一臉的不解,“什么意思?”
“比如說給你送花,打電話,寫信什么的……”
“呯……”
白錦堂的話還沒說完,公孫手上的杯子已經(jīng)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猛地反應(yīng)過來,公孫慌里慌張地去撿玻璃碎片。
白錦堂了然地掃視著房間,發(fā)現(xiàn)電話線早已被拔出了,丟在地上。
走上幾步,拾起來插上:“怎么電話線都不插好……”
“不要!”公孫搶上一步就要拔出來,白錦堂一把將他摟住,親昵地湊上去問:“是不是有人打電話騷擾你?”
“你……你怎么知道?”公孫的臉色蒼白,驚慌地盯著白錦堂。
“男的女的?”
“不知道……”
“不知道?”
公孫把白錦堂推開:“是……用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
“說些什么?”
“……”公孫咬著下唇,“說……‘你是……我的’?!?/p>
“還有呢?”
“會……會送花……白的,百合花。”
“持續(xù)了多久?”
“一年左右?!?/p>
白錦堂無奈:“你怎么不告訴玉堂他們?你身邊有得是警察吧?”
公孫皺眉:“以前只是偶爾會有,我也沒太在意,只是這幾天……變得很過分?!?/p>
“玉堂他們最近因為案子很忙,所以你想等過一陣子再說,是不是?”白錦堂拉著他走到窗邊,“我也許能幫你解決了他。”
公孫不解地看他:“你怎么會知道?”
白錦堂笑:“我腦袋以前受過傷,做過一年的無菌封閉治療?!?/p>
“什么?”公孫驚訝。
指指自己的腦袋,白錦堂說:“自從好了之后,這里就變得很敏銳,特別是對于一些惡意的感覺?!?/p>
說著,把公孫拉到身前,低頭裝作是在親吻他的脖子,“前面的那幢樓里,有很濃烈的惡意哦?!?/p>
公孫好笑:“你想說你有特異功能?”
白錦堂無所謂地聳肩:“只是感覺敏銳而已,要不要打個賭?”
“什么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