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波比,它無精打采地窩在地板上,撥弄著一個玩具球——活像個表情包,下面,是林彥的訊息:好無聊啊,姐姐你在干嘛?
當時梁詩韻正在書房,翻看那些曾經(jīng)的獎杯和獲獎證書。她翻看半天都沒找到作文類獎項;于是回到:一樣。
很快,林彥的消息就又發(fā)了來:那我可以帶波比過來玩嗎?它很想姐姐呢。
誰想?
梁詩韻挑眉,但還是敲下了回復:好。
十分鐘后,梁詩韻開門迎林彥進屋。
波比似乎對梁詩韻的家還有記憶,門一開,就邁著小短腿往里面跑。梁詩韻想起冰箱里還有酸奶,開了一盒喂它。
林彥渡去客廳,本想看看梁詩韻最近又新收了什么黑膠唱片——忽然在電視機下開著的柜子一角里看到他熟悉的Switch,還有兩張,當初他怎么找都找不著的游戲卡帶。
“果然是落在這里了?”他欣喜地叫來梁詩韻。
“啊,我也沒注意?!绷涸婍?。
家里的東西向來都是家政在收拾;疫情過后,她再沒打游戲,根本沒注意柜子里多了東西。
“我們來打游戲?。俊绷謴┛粗螒蚩◣?,忽然來了興致。
“……好?!狈凑矡o聊。
兩人將Switch投屏,打開了一個雙人合作的動作冒險游戲。
梁詩韻好久沒玩游戲了,有點手生。
“姐姐,是這樣玩的。” 林彥看她完全忘了,于是側過身去,抓著她的手教她操作。
客廳的燈關了,只有電視屏幕閃著微弱的光。
林彥盤腿坐在梁詩韻身旁,肌肉勁實的胸膛的胸膛緊貼著她后背,隨著呼吸,溫熱的氣息就這么落在她肩頭——讓梁詩韻不禁想起之前那些荒唐的日子。
那段時間大家都沒上班,他們窩在小區(qū),除了吃飯睡覺,做的最多的就是逗狗、打游戲,還有做愛。
睡意朦朧的清晨,陽光普照的午后,情緒低落的黃昏……
那兩個月,梁詩韻做愛的次數(shù)比其后一年都要多,她不知道林彥哪來那么旺盛的精力,每每把她折騰得不愿動彈——
但不可否認的,分開后,她確實想念林彥的肉體。
誰會不想念呢?
梁詩韻喉頭滾了滾,忽然有些口干。
“姐姐在想什么?”林彥察覺到梁詩韻的走神,抓她的手忽然收緊,低了聲湊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刻意壓低的聲線,暗示意味十足。
梁詩韻側頭,丟掉游戲手柄,手緩緩抓上林彥的胳膊——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姐姐還約了人?”林彥停下來。
“應該是外賣到了?!绷涸婍崗乃锲鹕怼?/p>
晚上在方沅那,她并沒吃多少,回來便覺得餓了,于是點了披薩。
“姐姐沒吃晚飯嗎?”林彥也跟著起身。
剛才抱著梁詩韻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起了反應。
“我也有點餓了呢?!彼愤^去,抱住梁詩韻,撒嬌般地將頭枕在她的脖頸磨蹭,借此身體的焦灼。
他鼓鼓囊囊的硬物隔著布料燒灼著她臀部。
“別鬧——”梁詩韻轉頭嬌嗔,然而就在她打開門瞬間,她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的并非送餐員,而是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