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壁爐里柴火燃燒著,房間里溫暖的氣流拂過耳朵,梁詩韻坐在軟乎乎的地毯上,舒服得昏昏欲睡。
“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嗎?”
忽然,她聽楚夏問。
窗外的雪寂靜無聲地還在下,室內(nèi)柔和的燈光灑在雪地上, 梁詩韻恍惚地看著窗外的景色,許久才回道:“現(xiàn)在就很好?!?/p>
這樣就很幸福。
“你呢?”她又問。
“有?!背谋е?,“下午滑雪的時候我就在想,過去這幾年,我們浪費了好多本可以在一起的時間,新的一年,我希望有更多時間陪你。”
“我們可以去納帕谷,在葡萄酒園和不同酒廠之間公路旅行,還有死亡谷……”楚夏開始絮叨,幾乎將加州甚至美國著名的景點都說了。
“你能騰出這么多時間嗎?”梁詩韻忽然打斷他。
“嗯,可能不太容易?!?楚夏,畢竟他還要賺錢,不過—— “你要相信我”
楚夏摩挲著梁詩韻掌心的紋路,繼續(xù)絮絮叨叨,梁詩韻雖憧憬那畫面,一面憧憬,一面昏昏欲睡。
“其實還有一件——” 他忽然貼著她的后頸,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梁詩韻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他。
但只能看到下巴,看不到神情。
一種預(yù)感忽然從心頭升起。
隨著楚夏的手松開,梁詩韻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甚至連楚夏的呼吸仿佛也停滯了一下,然后,一個藍(lán)色天鵝絨的小盒子被遞到了自己面前。
“……”
梁詩韻看到那盒子,腦中的預(yù)感越發(fā)明晰,她嘴唇微微顫抖著,既期待又震驚地等身后人下一步的動作。
伴隨“彭”一聲輕微的聲響,盒子被打開,只見里面果然躺著一枚戒指。
鉆戒。
很經(jīng)典的六爪款,簡單大方,璀璨的石頭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楚夏深呼一口氣,梁詩韻能明顯感覺到身后人的緊張,還有愛意,然后他略微緊繃,卻無比溫柔的低沉嗓音響起:
“上次方老師提到結(jié)婚,我回去想了很久,我覺得她說的很對,我們都不小了,是該給彼此一個交代?!?/p>
“雖然你還在進(jìn)修,結(jié)不結(jié)婚都不能改變目前我們異地的事實,我們目前的狀況——甚至我也不想有太多的改變,我現(xiàn)在還不想讓你承擔(dān)妻子其的責(zé)任,我還想補(bǔ)給你很多約會,補(bǔ)上我們錯過的那些年,但——”
“詩韻,我想和你一起度過余生的日子?!?/p>
"我想帶你見見我的父母,盡管他們并沒有催我結(jié)婚,也不怎么干涉我的生活。"
“我想和你一起養(yǎng)一只寵物,甚至孩子,和你一起看遍地球上每一處驚心動魄的黃昏和清早?!?/p>
“我想……”
楚夏晚上并沒有喝酒,但此刻卻仿佛醉了一般,一改平日的寡言,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徹底向梁詩韻打開,甚至顧不得敘述是否混亂。
“你愿意幫我實現(xiàn)愿望嗎?”最后,他問。
梁詩韻當(dāng)即點頭,怕身后的楚夏看不到,又把手伸了出來。
然后,楚夏從地毯上站起來,單膝跪下,小心翼翼拿起戒指給她戴上。
“不用……”
不用這么正式吧,梁詩韻想說。
然而手已經(jīng)被牽了起來。一個冰涼涼的東西從指尖滑進(jìn)去,不偏不倚地停住,又上下移動了一番,大小剛剛好。
“喜歡嗎?”楚夏仰頭看她。
“嗯。”梁詩韻再次點頭。
楚夏看到對梁詩韻勾起的唇角,臉有點紅;而他自己的耳朵也在發(fā)燙,胸腔里的心跳聲像煙花一般,恨不得像全世界宣告,以后她就是他的了。
“那今晚別摘下來了?!彼ь^啄她的唇,摟住她的腰,滿足地聞著她發(fā)間的味道。
梁詩韻回抱住他,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楚夏這句話,但人已經(jīng)被壓倒在了床上。
他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掉,連同項鏈和耳飾一并摘掉,獨留無名指上上的戒指——他俯身下去親她帶著戒指的左手,從手背到手臂再到肩頭,一寸寸纏綿又熱烈。
…………
冬天的深夜,窗簾外的世界天寒地凍、漆黑一片,但屋里充盈著橘色的光,暖意融融。
——————
拖了好久,總算完結(jié)了,感謝看文至此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