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靈帝的事上,晏鸞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既然歷史上說他是因?yàn)榛榧s才被晏璟毒殺的,那么干脆就不要有這樣的婚約,是不是就能改變?
永康公主握著晏鸞發(fā)冷的小手,淡淡勾唇:“阿鸞的手怎么突然這般涼了?阿浚如今十八了,早該考慮國婚之事,褚氏可不止一次向我提過,她倒是會算計(jì),也不想想那中宮的位置我兒瞧不瞧得起?!?/p>
這一兩年,王雍權(quán)勢鎮(zhèn)壓朝野,褚妙子這個太后做的愈發(fā)不順,而外戚褚家也沒個可依靠的人,若不趕緊拉攏些人,只怕母子二人皆要被架空了。
晏鸞明白永康公主的傲氣和不屑來自何處,她與褚氏從來都不對盤,甚至當(dāng)年皇兄順帝死時,還公開與褚妙子作對,這些年淮陰侯府勢力漸大,她選擇了隱藏實(shí)力,才與褚氏虛以為蛇,卻是打心底看不上一個皇后之位。
“娘,我也不喜歡那宮中的生活,往后萬不要再提我與表哥的事情了?!标帖[趕緊趁熱打鐵,勢要把這事斷清楚。
在她的殷殷期盼下,永康公主終是點(diǎn)了頭。
“阿鸞不喜阿浚,可是因?yàn)榻已绢^?往日倒不曾瞧出那丫頭的心思,若非前兩日恒公夫人遞了信兒給為娘,倒還真差點(diǎn)考慮了褚氏的話。”
姜福媛?看來姜家是真打算送她進(jìn)宮了。
“和福媛沒有關(guān)系的,娘可莫要多想。”盡管不在意后位,可是與自己女兒搶東西又是另一碼事了,生怕永康公主多心,晏鸞忙解釋著。
永康公主目露了然,微微含笑道:“我兒急何,既然姜家丫頭喜歡阿浚,且讓她進(jìn)宮吧,新后只要不是姓褚的便行,況且她與你走的近,也不失一個助力。”
晏鸞當(dāng)即粲然一笑,心中堆壓已久的憂慮又算是解決了一樁!
出了正院,便看見花廊下坐在紅闌干上的晏燾,著了一身淡青錦袍肆意翹腿,悠哉不已,瞧晏鸞出來了,便幾步近了來。
“快讓我瞧瞧,摔著了沒?”
他將在花圃里摘的大束牡丹花,塞到了晏鸞的手中,就拉著她細(xì)細(xì)打量,礙于身側(cè)的侍女仆從,動作倒不至于出格。
“哎呀,我沒事,你快松手?!贝颂幦硕嘌垭s的,晏鸞將他推搡了開,撚著手中艷麗的牡丹花,皺了柳眉:“這是娘最喜歡的花兒,你竟然折了,還不快走!”
當(dāng)下貴族女子喜愛梳高髻,清晨摘了園子里最漂亮的鮮花簪在發(fā)間,也是極美的,而永康公主作為女人中的翹首,那花圃里的話,無不是名貴品種,除了摘了簪發(fā),平素都不允碰觸。
晏燾冷清的俊臉上除了最開始的擔(dān)憂,在見到無恙的晏鸞后,又變回了往日的沉寂,掃了一眼那花,輕哼著:“不過一束花罷了,倒是阿鸞,兩日不見似乎又美了……”
他是只要覺得哪樣?xùn)|西配的上晏鸞,就會去弄來送她,上次的那箱子玉飾是,這朵花亦是。
在他禁不住將手指撫向她的臉頰時,晏鸞堪堪躲開了,杏眸桃腮滿是憤懣的瞪著他,先一步倉促離去了。她很不喜歡現(xiàn)在的狀況,逃不脫也拒絕不了,還要時時刻刻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亂倫這樣的沉重字眼,足以毀掉他們?nèi)齻€人了。
偏偏,無論是晏璟或是晏燾,似乎都不在意。他們違背著世俗,只想自私的將她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