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坐回赫連拓的身旁,赫連赤焰二話不說的把自己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我剛剛?cè)ゴ_認(rèn)過了,燈盞的確不是六百,而是八百,所以這杯酒窩該喝?!?/p>
“你去確認(rèn)過了?怎么確認(rèn)的?”赫連拓有些驚訝的問,他完全沒有料到赫連赤焰真的會去確認(rèn),原本他是想隨便問個(gè)大家都不知道的問題,再隨便給個(gè)答案讓對方輸,沒想到焰兒會如此認(rèn)真,看來自己也要多加防范才行。
“怎么確認(rèn)的?父皇不會以為焰兒傻到自己去數(shù)吧。時(shí)間這么短,就算我肯也數(shù)不完啊,我是問的總管太監(jiān)?!焙者B赤焰白了赫連拓一眼,“現(xiàn)在換我來問了。”
“好,小焰兒,你請問吧。”赫連拓開懷的笑著,很是期待。
“那我也問一個(gè)關(guān)于這金盞苑的問題吧,你不是對這里很熟悉嗎?”赫連赤焰迷蒙的眼睛望上赫連拓的,言語中還在對剛剛的事心有不悅,“這院子里因?yàn)槭㈤_著金盞劃而得名,父皇就告訴焰兒,此刻這里有多少金盞花?”
“這個(gè)很好回答啊,焰兒,你是要給朕贏的機(jī)會嗎?”赫連拓眨了狹長的眼眸,雀躍的像個(gè)孩子。
“父皇,別高興的太早了,當(dāng)心樂極生悲?!焙者B赤焰才不相信他會猜中,等會看赫連拓會是怎么個(gè)懊惱表情吧?!?/p>
“現(xiàn)在是冬季,溫度過低,沒有金盞花開?!焙者B拓淡淡的道,看著赫連赤焰那逐漸揚(yáng)起的嘴角,他在少年要開口前,先他一步繼續(xù)說:“不過,此刻的這里的確有盛開的金盞花?!?/p>
赫連赤焰那徒然變了的臉色,讓赫連拓更確信自己說得是正確的。
“好啊,那你說開了幾朵?”赫連赤焰確實(shí)沒有想到赫連拓會猜中,他嘟著嘴問道。
赫連拓笑著揉了揉赫連赤焰的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的嘆息道:“焰兒曾經(jīng)覺得金盞花生命很頑強(qiáng),想要看看它是否可以四季都活著,因此在花盆里種過,而此刻在所有的院子里德金盞都不開的時(shí)間后,你的花盆卻開出了話?!?/p>
“你………”咋聽到赫連拓的這番話,赫連赤焰竟感到了一絲感動,他從沒有想過,父皇會將這么小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他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起來,但卻還是冷硬著聲音說:“誰問你這些了,我問你開了幾朵?”
“哎呀哎呀,別急嘛,如果朕猜對了,你可一定要信守承諾,聽朕的指示做哦。”赫連拓笑著再度提醒著,生怕對方會反悔。
“我早說過會守承諾的,你少啰嗦了,到底要不要猜?!焙者B赤焰沒什么耐心的催促著。
赫連拓呵呵笑著,用著最溫柔而無害的表情,說出了赫連赤焰不想聽到的正確答案,不但準(zhǔn)確無誤,而且還很詳細(xì),“三朵,兩大一小,白瓣黃蕊的?!?/p>
“哼!這也能被你猜中,你真是**,連我種的什么花,開得什么樣子都知道?!焙者B赤焰咬著嘴唇,狠狠的道,“說吧,讓我怎么喝酒?”
即便是被少年說了**,赫連拓也照舊是開心得合不攏嘴,終于有了親近少年的機(jī)會,但為了不一下子嚇跑他的可愛小人,他選擇了比較保守的做法。
赫連拓為赫連赤焰倒?jié)M玉釀,又為自己的杯中注滿了酒,將兩個(gè)酒杯同時(shí)拿起,一杯送到了少年的面前,他笑眼如斯,“和朕喝個(gè)交杯酒吧?!?/p>
赫連赤焰瞪著眼前的酒杯,瞪著眼前的人,再不情愿,卻也還是接過了赫連拓手中的酒杯,“就說你是個(gè)**昏君,連懲罰都這么下流………”他嘴里嘀咕著,手臂卻還是繞上了赫連拓的。
兩人的手臂**在一起,酒杯送至唇邊,大口的吞咽下杯中的液體,赫連赤焰很不服氣,赫連拓則是挑釁的看著展凌龍,似乎正在與對方交戰(zhàn),而這一回他贏了。
“凌龍,不要與拓為敵,四皇子看不出拓的心思,你難道也看不出拓的真心嗎?而且你也該知道四皇子心中有拓的。你難道真的忍心拆散他們嗎?”碩禎輕啜了一口酒,悠悠地開了口,他今夜的話并不多,但似乎每次他說的話都有人不滿意。
“是嗎?我不這么認(rèn)為,我誰的心思都沒看出來,我只知道,赤焰想和我一起走,我們說好了要一起走,我們明天就會一起走,而你們這兩位皇子都只是給我們踐行而已。
不管你們今夜說什么,做什么,我都是不會改變決定的,我相信赤焰的心意和我是一樣的?!闭沽椠埖谋砬榈?,語調(diào)平穩(wěn),字字句句都如一把刀子,刺中碩禎的心,讓他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