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眺望到不遠處高閣里,透過打開的紅紗窗,望著里面那個不同于以往的展凌龍。
依然是戴著銀質(zhì)的面具,依舊是一件素色的衣袍,卻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儒蕥。
此刻的展凌龍,瘋狂而歇斯底里。
“你現(xiàn)在和我說這些都毫無意義,我已經(jīng)說過了跟你回去的條件,做不到你就滾,滾的遠遠的?!闭沽椠堄昧Φ膿]開男人抓住自己的手,大聲的吼著。
“凌龍,朕知道,但你必須要給朕時間,你先跟朕回去,朕一定會找到忘兒的,你相信朕好不好?”影悅國的皇帝碩禎放下皇帝的架子,以十分卑微的態(tài)度勸說著自己的愛人。
“你會找到,你會找到,這句話你已經(jīng)說過幾個月了,你真的關(guān)心他嗎?你真的想找到他嗎?你根本就是不是真心愛我和忘兒的,你根本從來不曾用心的去找過我和忘兒,這些年來我們過的好不好,你根本從來都不在乎。所以選擇離開你才是我做出的最好選擇?!闭沽椠堄f愈動情,愈說愈傷心,忍不住哽咽,眼淚不受控制的滑過銀技的面具,在燭光下泛出閃亮的光。
“你不要這么激動,你聽朕說好不好?”碩禎越是急切的想要辯解就越是解釋不清楚,“朕的心中……朕真的是愛……”
“我不要聽你說,你給我滾,找不到忘兒,你就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滾!滾!滾!”
展凌龍狂亂的怒吼聲還在耳邊回蕩,赫連赤焰卻咯咯的傻笑起來,不是他幸災(zāi)樂禍,只是覺得自己和他此刻的處境竟然是出奇的相似。
即使是用毒圣手,可以殺人于無形,可以救人于瞬間。卻也仍然無法逃脫感情的束縛。
“四皇子,你是在笑凌龍嗎?”展凌龍憑窗眺望著樹上的人,聲音溫軟,語調(diào)平和,又恢復(fù)成了原本儒蕥的展凌龍。
屋時早已不見了碩禎的影子。
赫連赤焰的一抹苦笑噙在嘴角邊,輕輕地嘆息,“我有什么資格笑你,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你能不能看在咱們同病相憐的份上,就不要讓我像你一樣的悲慘了,把這個不該出現(xiàn)的孩子帶走吧?!?/p>
“你居然到了現(xiàn)在都還在打這個主意呢?都跟你說過了,我也沒有辦法?!闭沽椠堈f得也很無奈,“四皇子,你還是先進來再說吧,外面這么冷,對你的身體可不好?!?/p>
赫連赤焰沒有答話,抬頭望了望清冷的月光,“喂,你說咱們算不算是朋友呢?”
“四皇子想要和凌龍拉近關(guān)系,然后再讓凌龍幫你嗎?”展凌龍手臂撐在窗欄上,揭穿了赫連赤焰的陰謀。
“不是,只是不想總是用展公子這樣的稱呼,也不想聽到你總是叫我四皇子,我們就用名字稱呼對方可好?”赫連赤焰神情真誠,嘴角帶著淺笑。
“好啊,不過我還是區(qū)別于你父皇的叫法,不叫你焰兒,就叫你赤焰吧,你看可好?”展凌龍想了想,而后很認真的道,他離開影悅國多年,這還是第一次交朋友呢!
“隨便吧,既然如此,赤焰可否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呢?”赫連赤焰從樹枝上站起,輕松一躍便來到了展凌龍的窗前,他穩(wěn)穩(wěn)地站在高高樓閣的屋檐上。
展凌龍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但語氣依舊溫柔,“就知道你不會這么簡單的和我做朋友,有什么話還是進來說吧,外面太冷了。”他伸手將少年從窗戶拉進屋內(nèi),“以后不要上這么高的樹,外一有個閃失……”
“你正好提醒我,可以用這樣的方法讓孩子消失嗎?”赫連拓笑得淡然,凌亂的燭光照進他柔這的眸子里,隱隱泛著潤光。
“你不會那樣做的,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更愛這個孩子?!闭沽椠埡V定的道,語調(diào)中有些洋洋得意。
“因為你有親身體會是不是?”赫邊赤焰的手勾上展凌龍的肩膀,將臉湊近對方的,“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男人生了孩子十分的詭異,才硬是把我拖下水,讓我也懷上孩子的?!?/p>
“赤焰,和自己的父親做了那種事的人可是你不是我,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讓一個沒經(jīng)人事的處子懷孕的。”展凌龍將赫連赤焰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拉了下來,將窗子關(guān)好,然后拉著他走至桌案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