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兒怎么樣了?朕聽說……”赫連拓匆匆忙忙的趕緊殿內(nèi),看到床榻上親密的兩人,明知展凌龍只是喂焰兒服藥,卻還是激動地沖上去,將焰兒接來過了。
無論如何看到赫連赤焰在別的男人懷中,就讓赫連拓的心理很不舒服,少年用力的想要放抗,卻用不出一絲力氣。
“焰兒,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先把藥喝了,等你好了,要怎么生父皇的氣都可以,乖,快先把藥喝掉?!焙者B拓耐心的誘哄著,心生憐惜的看著焰兒慘白的臉。
赫連赤焰已經(jīng)耗盡了最后的一絲力氣,疼得大腦都開始渾濁混亂了,他只得就這赫連拓的手喝下那碗送到了唇邊的湯藥。
看著赫連赤焰咽下最后一口湯藥,赫連拓將茶杯放在玫兒的手里,卻沒有將少年放下,而是調(diào)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讓少年依靠自己的懷抱里,“很快就會好的,你先睡一會兒吧?!?/p>
“看來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凌龍了,皇上可否容凌龍告退呢?”展凌龍看著床榻上的兩人,心中無限的羨慕。
他心中的那個人要是也能想赫連拓對赫連赤焰如此上心,自己也許就不會受這么多的苦了。
赫連拓為赫連赤焰拉好身上的棉被,又用厚實的手掌如同哄小孩般的拍扶著他,看著少年斂起了雙目,才微微抬頭看向展凌龍,“展公子可否告訴朕,焰兒究竟是怎么了?難道真的死中毒了嗎?”
如果真的是心然下的毒,而她又明知道焰兒受傷了,竟然還一點都不關心,那么他對她也就沒有再心慈手軟了。
“四皇子只是舊疾犯了,沒什么大礙,服了凌龍的藥后。他很快就會好的。”展凌龍的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眸微微代銷,對赫連拓成功的起了安撫的作用。
“那他以后呢?以后還會不會再犯,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犯舊疾,怎么會突然……”感覺到懷中的人有些不安的扭動身體,赫連拓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眉梢眼底蘊含無盡憐惜,緩緩地將臉部貼近少年的,伏在他耳邊軟語低柔的道:“乖,沒事了,父皇在這兒,焰兒好好睡覺吧。”
下意識的親了親了下自己臉頰上的面具,展凌龍揚起別人看不到的好看的眉,提醒道:“不要讓他再動怒,這樣對他的身體不好,只要他心情舒暢,就不會有事的。這次完全死因為震怒,才急火攻心犯了舊疾的。”
“……哎……好的,朕知道了,謝謝你,你下去吧?!焙者B拓嘆了口氣,想到了之前少年氣憤的摸樣,一起都是自己考慮得太不周到了,才讓焰兒受盡了委屈。
赫連赤焰地睜開眼睛,硬是掙扎著從赫連拓的身上起來,“父皇請回吧,焰兒還有話要和展公子說?!彼渲曇粝轮鹂土?。
“你的身體好些了嗎?”赫連拓原本想要堅持,但看到展凌龍?zhí)嵝训难凵瘢氲搅瞬荒茏尯者B赤焰動怒的告誡,才極不情愿的放開少年,讓他平躺在床榻之上。
“我死不了,就算是有什么,父皇留在這就沒有用嗎?……何況我要是真的有事情,展公子難道會見死不救嗎?”赫連赤焰沒好氣的到。
“……”看著焰兒眼中逐漸凝聚的怒氣,赫連拓不得不轉(zhuǎn)身步出殿外,他不希望對方再因自己而傷了身體。卻還是忍不住在殿外站了一會兒,才舉步而去。
“玫兒,你們也都下去吧?!焙者B赤焰緩緩撐起自己的身體,玫兒立即過去,將他扶起依靠在床榻邊。
“四皇子,您的身體好些了嗎?”安兒和康兒異口同聲的問。
赫連赤焰笑著點點頭,“沒事了,已經(jīng)不疼了,展公子的醫(yī)術向來是不容小覷的。”他的聲音已經(jīng)不想剛剛那樣的無力了,臉色也好多了很多。
看到主子是真的好了,而去有事名醫(yī)相伴,幾個人便帶著抑制守著的幾名太監(jiān)宮女一同退了下去。
一時間內(nèi)只剩下了赫連赤焰和展凌龍兩而,展凌龍走至窗邊,將窗輕輕開了一道縫隙,輕風拂進來,吹得宮燈里的火苗微微竄動。
“四皇子是有話問凌龍吧?!闭沽椠堄昧丝隙ǖ恼Z氣,溫柔的眸子染上了月的光華。
“既然展公子如此說了,那你也肯定猜到焰兒想要問什么,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吧,不要想蒙騙父皇那樣的蒙騙我。我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其實就算你坦白告訴父皇,父皇可能也未必很在乎,焰兒對他來說有與無都是一樣的,他的身體一句不缺我了?!焙者B赤焰的口氣中不難聽出自暴自棄的味道,同時也透著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