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娘子認(rèn)識四皇子?”裴硯心神一冷,不動聲色地試探宋歡。
“嗯……倒是不認(rèn)識。”宋歡搖頭,她只是對書中男主的性格行事有一些了解。
裴硯瞧著宋歡,語氣莫名:“方才瞧娘子的模樣,本侯還以為娘子與四皇子是舊識?!?/p>
“……”宋歡暗道糟糕。
剛才太震驚,沒控制好表情。
“我……只是好奇四皇子為何會來軍營?”宋歡思索著該怎么圓,并且試圖轉(zhuǎn)移話題:“……為了和夫君您比試,這由頭太牽強(qiáng)了些吧?”
“說不定四皇子是為了其他事才會來寧縣……”
裴硯凝視了宋歡好一會兒,聞言淡淡反問:“娘子以為會是何事?”
宋歡眼睛了眨了眨:“這我怎么會知道呢?”
裴硯目光一深,這女人又在對他撒謊。
“上藥罷?!迸岢幨栈匾暰€,按下了心頭懷疑。
宋歡悄悄舒一口氣,開始專心給裴硯清理傷口。
傷口比之前嚴(yán)重許多,待宋歡將小腿上的血污都清干凈,看著比昨日又長了一些的傷口,眉心不禁擰了擰,這四皇子也不是個心善的,恐怕是知道了裴硯腿上有傷,才故意找裴硯比試一番試探虛實(shí)。
只是書中女主沒有出現(xiàn),他們兩人彼此之間是因何產(chǎn)生了敵意?
難道這位四皇子已經(jīng)察覺了裴硯的反心?
這也不對啊。
如今大皇子和三皇子可正在老皇帝跟前刷存在感呢,四皇子不跟那兩位斗,特意跑來寧縣就為了找裴硯的麻煩?
“夫君……”
宋歡給裴硯重新包扎好傷口,忍不住問道:“你和四皇子從前認(rèn)識嗎?”
若是按照書中,在女主出現(xiàn)之前,兩人從未見過面。
但現(xiàn)在宋歡覺得她要把那些看過的書中劇情都拋掉才行。
這世界變化的太快,她如果再天真的相信原劇情,恐怕最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必須要重新了解這個世界。
裴硯面色發(fā)寒,“你問四皇子作何?”
宋歡從他臉上看到了明晃晃的吃醋二字,不由彎眸笑了笑,“四皇子不識趣欺負(fù)夫君,那就是我的敵人?!?/p>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我這不是提前了解一下敵人嘛,若是日后那四皇子再來找事,我也能幫一幫夫君?!?/p>
“此事娘子無需擔(dān)心,那四皇子倒也不是會欺負(fù)女眷之人。”裴硯聞言臉色和緩了些許,但他到底還是沒回答宋歡的問題。
宋歡:“……”
裴硯硯這個心機(jī)狗,好話都白說了。
但惦念著裴硯的傷勢,宋歡也沒在這個問題上追著不放。
“夫君今日要好生歇息,我是現(xiàn)在送你回去,還是過會兒再送你回去?”
兩人方才進(jìn)的是她的營帳,這會兒傷口處理好了,晚飯也吃完了,宋歡覺得裴硯這廝恐怕要回他自己的營帳了……
可她今晚必須要使用修復(fù)疤痕的道具,所以這會兒她雖然是在問裴硯什么時候走,可意思卻是不管裴硯什么時候走,她都要跟著。
不過落在裴硯耳里,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趕他走。
裴硯薄唇緊抿,冷聲道:“本侯以為今日不宜再走動,在娘子這里歇下如何?”
不走???
宋歡喜上心頭,面上卻故作鎮(zhèn)定,沉穩(wěn)道:“如此也好?!?/p>
“……”
片刻后,兩人各懷心思的躺在床榻上。
一時無話。
氣氛過分安靜。
須臾,宋歡側(cè)過身面向裴硯,只見裴硯雙眸閉起,好像已經(jīng)睡熟的樣子。
“裴硯,你睡了嗎?”宋歡輕喊了他一聲。
“嗯。”某人從喉嚨里擠出一個音節(jié)。
宋歡:“……”嗯什么嗯?
睡了還應(yīng)聲?
宋歡翻過身,又平躺了下來,“那我也睡了?!?/p>
裴硯:“嗯。”
宋歡:“……”不想搭理這廝。
她閉上雙眼,開始裝睡。
又過小半刻鐘,身旁的人呼吸漸漸平穩(wěn)。
宋歡原本想睜眼看看裴硯是不是真睡著了,可想了想,她沒睜。
這廝睡覺淺,這么會兒功夫恐怕還沒睡深。
她這般想著,身邊的人卻好像動了動。
“歡歡?!?/p>
如清泉般好聽的聲音落入宋歡耳里,宋歡全身僵了一下,這廝怎么還沒睡?
同時她又暗自慶幸,幸好方才沒睜眼,若是被裴硯硯知道她其實(shí)沒睡,說不定又要瞎折騰她……
而這時,裴硯卻又道:“四皇子可是為你而來?”
宋歡:“???”
這廝在瞎說什么鬼話?
她和四皇子最多只有讀者和小說主人公的關(guān)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