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魔鬼,是畜生,是禽獸,他們要送走自己,這是不允許的,她不同意,他們怎么能夠無視自己的一片愛戀之心,強行的將她送走呢?
憤恨的目光,從血紅的眼睛里射出,死死的盯著面前那個懶散笑著的男人,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人一定會被這樣凜冽的目光凌遲活剮。
如果對面是個普通人,也許會在這樣的目光下顫顫巍巍不敢對視的轉(zhuǎn)過身去。
可惜她面前的人是洪濤,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一個經(jīng)歷無數(shù)血腥的男人。
鄙夷的一笑,洪濤蹲下身來,平視著面前被牢牢綁住四肢,扔在這個船艙的角落里的女人,嗜血的一笑:“女人最好閉上你的眼睛,乖一點,盡心享受旅途的快樂!”
“你這個惡魔!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發(fā)誓!”女人掙扎著想掙脫綁著她的繩子:“你們都不是好東西,你們會有報應的!”
“報應?”洪濤癟了癟嘴,恥笑道:“你該慶幸沈少對你還有幾分禮遇,念及你曾經(jīng)幫過沈少,這才放你一馬,否則,你現(xiàn)在就該是裹著塑料帶里,在湖底等著腐爛的一具女尸而已!”
“你?。 迸说芍t的大眼,畏縮恐懼的看著洪濤,她心里很明白這個男人說的都是實話,那個倉庫里遍地的鮮血,刺耳的哀嚎,求死不得的痛苦,她都記憶猶新,這個男人的手段,她一向是知道的。
是啊,自己是知道的,但是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結(jié)局是如此,卻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幸去挑戰(zhàn)他的耐心呢?如果不是觸怒了他,何至于現(xiàn)在被綁在船艙里,飄洋在茫茫的大海上,連自己要被送到哪里都不知道!
安靜下來的女人,閉起了眼睛,眼角晶瑩的淚水輕輕的顫動,粘在她長長的睫毛上。
洪濤一訕,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這個女人其實也算是勇敢的,但是可憐的她將自己的癡心付錯了對象,沈少外表的斯文俊秀下,掩藏的是一顆冰冷殘忍的心,只有對自己在乎的人,他才是溫暖的,其他的人,死與活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樣說起來,李玥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幸運的人吶!能被沈少愛上,當然她也是一個聰明厲害的女人,能讓沈少愛上她!哈,自己這是在亂想些什么啊!
洪濤嗤笑的揉了揉額頭,果然是和那個小肉包待久了,自己也染上了她那種感性的亂七八糟的思維模式了!
李玥這些天有點膽戰(zhàn)心驚度日如年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總感覺沈非白這些天看她的眼神很不一般,是一種算計的,意味深長的目光,每每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目光審視自己,李玥就覺得脊椎骨都在打寒戰(zhàn)。
說起來那天晚上沈非白應該是看到那面,讓自己浪蕩之態(tài)完全暴露無疑的鏡子上,那些密密的貼的嚴實的黑膠帶了,但是他為什么一句話也沒和自己提呢?這不像是他會干的事情啊,別問李玥為何如此自信沈非白一定是看到了那些黑膠帶的,因為第二天早上,李玥醒來的時候,那面鏡子干凈光亮的險些耀華了她的眼睛。
她總覺的沈非白是在算計什么。和這個男人待久了,他的一些性格和想法她也能摸個七八成了。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測,李玥抱著厚厚的書,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整個下午窩在沙發(fā)上的她,坐的屁股都疼了,也沒想清楚沈非白到底想干嘛!
其實她倒是很希望沈非白現(xiàn)在弄點什么出來,至少可以讓她忐忑的心早點放下來,總好過這樣亂舞頭緒的漂移,猜測來的輕松!
沈非白在想什么呢?當然是在想怎么把這個小女人一輩子拴在自己身邊,讓她逃不了,簡單來說就是在想自己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