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一個亭子,李玥看著眼前高大的建筑吐了一口氣,其實剛才教訓(xùn)容敬的話已經(jīng)在她心中盤踞了很久,回蕩了千百遍,但是她一直不愿意說,自己沒有選擇他,也不愛他,何必沒事像個被拋棄的棄婦一樣,跑到他的面前指責(zé)他對自己不是深情!
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不是?癟了癟嘴,李玥拉了拉衣服的下擺,晃動著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向著房子走去,相比較庭院的格局,她還是寧愿待在房子里,至少喝著香茶,躺著休息是挺好的選擇不是嗎?
東款心焦如焚的往回趕,宣浵一向生活很有規(guī)律,而小寶貝雖然剛剛滿月,卻是難得的聽話的一個孩子,可能是在母體的時候知道了母親的艱難,這個孩子很少哭鬧不休。一般這個時候宣浵該是在家里陪著孩子玩的,但是自己打了數(shù)十個電話,卻是一直沒有人接!
走到門口,東款急切的推開房門,只看到被風(fēng)吹動搖擺的窗簾和電視機孤寂的聲音,徒留滿室清冷。
東款危險的瞇起眼睛,在幾個屋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宣浵和孩子不見蹤影,大大敞開的窗前,東款看著窗戶旁邊的排水道旁幾個烏黑的腳印,冷冷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散出,一拳砸在茶幾上,木質(zhì)的桌面留下一個坑,不管是誰,帶走宣浵的代價,都會是昂貴的讓他們無法支付的!
修長的手指捏著紫砂壺的,優(yōu)雅而流暢的繞著幾個杯子點了一圈,碧綠的茶水,蕩漾著香氣,冒著淡淡的白煙,一如沈非白溫雅的笑容。
拐棍靠在椅子的扶手旁,容老爺子看著面前年輕人熟練而流暢的動作,伸手從托盤上拿起一杯茶,慢慢的品了兩口,便看著沈非白一言不發(fā)!
沈非白也不著急,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需要長輩的夸獎來補充小男子漢的榮耀。帶著笑,沈非白看著窗外孤身一人走回來的苗條的身影,那是他愛的女人!
容老爺子放下手里的茶杯,抬頭看了看屋頂華麗的水晶燈道:“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沈家小子,我希望你能撤銷對阿敬的起訴!”
“哦!”沈非白并無意外的神情,而是一副淡然的在預(yù)料內(nèi)的神情:“理由?”
容老爺子看著波瀾不興的沈非白,眼中贊賞的光芒藏也藏不住,喜怒不行于色,這要放在阿敬怕是早就冷嘲熱諷的一口拒絕了!
“理由嗎!很簡單,阿敬是我的孫子,等我百年之后他就是容家的掌權(quán)者,所以我不允許他有任何一個將來會被人攻擊的污點存在!”容老爺子的態(tài)度很強硬,半生征戰(zhàn),半生執(zhí)掌大權(quán),習(xí)慣了命令與服從的模式。
沈非白輕輕一笑:“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想我沒有義務(wù)為你的愿望,放棄容敬對我的污蔑吧!”
容老爺子幾時遇到過當面撫他面子的人,頓時臉色有些不好了:“沈家小子,是不是對你的污蔑,你我心知肚明,要說你的手上血債也是不少的,干凈不到那里去,都翻出來,你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何必斤斤計較各退一步不是更好?”
“哈……”沈非白手握成拳,抵在鼻子下方,嗤笑出聲:“容老爺子真是老當益壯啊,明明已是劣勢氣勢上還是絲毫不肯退讓啊,現(xiàn)在街頭巷尾眾人所知道的,該都是容家如何仗勢欺人,司法如何腐敗黑暗,而我是如何清白被冤枉,即便此刻你告訴大家,我滿手血腥,也不會有人相信你的話,你說這樣的優(yōu)勢,我有可能平白的放棄,去成全你的舔犢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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