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的審判,得到容敬授意的控方,表現(xiàn)的相當平和鎮(zhèn)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沈非白轉頭看著容敬平靜而帶有邪肆笑容的臉,微微瞇起了眼睛,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手段了?還是──自己布局上出現(xiàn)了漏洞?
端坐在紅木四方桌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用筆揮毫,筆力堅韌,力透紙背!恭敬等在一旁的屬下,不敢打擾他的雅興,只等著他開口詢問!
“東西交給阿敬了?”老者蘸了蘸墨汁,看著紙上半成的作品問道。
“是!已經(jīng)交給孫少爺了!”深的重用的下屬,回答起老者的問題,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與遲疑!
“那就好,阿敬,畢竟還是年輕,沒經(jīng)過世面,才會被沈非白牽著鼻子走啊!”老者的語氣里有淡薄的遺憾與嘆息,只是不知道是在嘆息自己孫子的經(jīng)驗不足,還是在嘆息沈非白如此人物卻不是自己的子孫?
當然,低著頭等在一邊的屬下,不敢將這樣的想法表現(xiàn)在臉上,依舊是恭敬的等待,只是在心底嘆息:“強悍一生的容老先生,竟也是后繼無人?。 ?/p>
東款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控方卻是毫無表現(xiàn)不是拒絕回答,就是靜默不語,對于他犀利的言語不做任何的反應,本該是可喜的局面,但是常年游走在危險邊緣的人,總是能從平靜中察覺危險的因子!
對方表現(xiàn)的越是怯懦可欺,東款心中的疑云越是濃郁,究竟他們想干什么?
眼看著證詞局面出現(xiàn)了一邊倒的情勢,眾人也都以為該是結案放人的時候了,控方的律師卻站了起來,彬彬有禮的看著法官道:“尊敬的法官大人,對于方才被告律師呃問題,我們無法回答,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回答,希望法官傳召第三位證人出庭!”說著遞交上一張文件!
法官低頭看了看資料,點頭同意:“同意,傳召第三位證人上場!”
躁動的人群紛紛將目光轉移向了通道的出口,伸長脖子等待著這位神秘的證人,看他是將目前的局面繼續(xù)延伸,最后讓沈非白安然釋放?還是扭轉局面,讓情況向著另一個極端行走?
李玥握緊拳頭,壓下心中暴起的驚懼感,也同樣等待著這位證人的出現(xiàn)。
英俊的面容、良好的氣質(zhì)配合著考究的衣物,與高高在上慣有的姿態(tài),李玥看著新出場的證人,心底一片冰涼!這位新出場的證人,居然是很久不見了的卓少陽!
沈非白驟然擰起雙眉,了然的目光轉向了容敬,還這是自己疏漏了啊,居然將他忘記了!
卓少陽從容的從過道走過,目光卻一直流連的看著面色蒼白的李玥,掩住心頭苦澀,她還是不愿見到自己??!
人群的又一波躁動開始了,來的都是記者,對于本市有名的政商要人,有誰不認識?即便是沒打過交到,單純的常識性東西總還是有的!
卓少陽一出現(xiàn),記者就個個興奮的雙目發(fā)紅,像是見了血的鯊魚一樣,你推我桑的往前撲。
負責秩序的警察,只能暗暗叫苦,拼命阻攔了!
坐到證人席上,卓少陽的目光,若有如無的飄過沈非白,看來自己的出現(xiàn),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法官敲了敲木槌,開始例行公事的詢問卓少陽的基本情況,隨后控方律師滿臉得意的站起來:“卓少陽先生,請問你認識被告席上的沈非白先生嗎?”
“認識!”卓少陽側頭看了沈非白一眼道
“哦!請問你是如何結識沈非白先生的?”控方律師的話語,帶著好奇探究與調(diào)侃的意味存在。
卓少陽皺了皺眉頭,看了他一眼道:“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互相認識,很奇怪嗎?”
聽的真切的眾人,暗自偷笑,這個律師不知道是誰請來的,真是腦殘的可以!
“呃……”控方律師一時竟被堵的不輕,這才想起,這個人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自己居然用對待平頭百姓的態(tài)度與言辭來問他,難怪他會生氣了,這樣一想得意忘形的姿態(tài)頓時收斂了不少:“當然,當然不奇怪了!”
“咳!”輕咳一聲,控方律師緩和了下尷尬的情緒接著問道:“那么請問卓先生,你和被告沈非白先生的關系如何?”
“不好!”卓少陽回答的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