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冬陽更是氣極:“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那我走!”言罷披上衣服套上鞋子就要離開。
從沒看冬陽發(fā)過那么大脾性的易云卿慌了神,胡亂把人按回床上披上皮毛披風(fēng),急道:“冬陽、冬陽,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你給我滾給我滾!”這算什么?他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了可為什么他要纏上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他只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難道這也不準許嗎?他欠了他什么呀?“我只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難道這也不可以嗎?易云卿,算我拜托你好不好?放了我,不要再來打擾我,讓我平淡過完這一生。”
易云卿用力的把冬陽擁入懷中,聽著懷中人的悲吟心如刀割。良久,只到懷中人平復(fù)心緒,道:“我可以走。只是冬陽,我也拜托你不要逃避好好想想,為什么抗拒我留在這里,是真的討厭我嗎?還是害怕我留在這里會影響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卻為什么總是視而不見?我于你而言,真的心如止水毫不心動么?”
冬陽反駁:“我沒有,我只求你離開讓我自由。”
易云卿氣,懲罰似的用手指壓了壓昨晚被吸吮紅腫還未消的紅唇?!翱谑切姆?!心口不一!”湊上去咬住他嘴唇泄恨似的留了個牙印,道:“如果,如果我沒有讓你心動,那么就算我離你再近都影響不了你?!彼莻€心細如發(fā)的人,冬陽的焦慮與不安他看在眼里,早已發(fā)現(xiàn)那里面暗含的情緒不只是想要擺脫他,還有一種恐慌,恐慌他原本打算死心的心再起漣瀲。他不想逼他,可如果不逼他放任下去,這人會縮回他的保護殼中永遠不會踏出那一步。“面條已經(jīng)冷了我再去下一碗,看你吃完我就回去。”重新下了面條陪著冬陽吃了,易云卿依言離開。
冬陽沒送,重新面對一個人的洞府冬陽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想像中的那么欣喜,不知不覺發(fā)呆想起過往種種,手不即撫上雙唇,那里似乎還殘留著男人走時一咬的疼痛。
這廂冬陽在為他留下的話糾結(jié),那廂易云卿想起與冬陽的關(guān)系親近了一步,心情好到看光禿禿的枯枝都別有一番風(fēng)味。可回到家等他的不是家人的笑臉,而是一個誰都想不到的消息。
柳氏帶著易浩易滔兩兄弟,出逃了。隨身的是易浩易滔兩兄弟,家里所有現(xiàn)銀并鎮(zhèn)上鋪子及新蓋房子的房楔,大老爺與余氏在家毫無查覺,只當(dāng)下午鎮(zhèn)上買了易家新房子房楔的人來收房子時,大老爺及余氏才知平日賢慧的柳氏既然犯下如此大事。
所有人都懵了,連歡喜回家的易云卿都怔了良久。他想過柳氏會不安份,可沒想到是這種結(jié)果。
易云卿回家時來收房子的人已經(jīng)被易老太爺打發(fā)了回去,新蓋房子的房楔讓易老太爺用兩百銀高價再買了回來,至于鎮(zhèn)上的鋪子則因?qū)Ψ揭獌r太高,易老太爺暫時沒買。
堂屋內(nèi)余氏與老夫人眼晴通紅,她們做為內(nèi)宅婦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柳氏會逃家,即帶走了兩個孩子還拿走了家里的所有錢財,這等事情一被報官再被抓到可是要吃牢飯的呀!
老太爺與大老爺也是氣的不輕,大老爺看向還算鎮(zhèn)定的易云卿,氣道:“卿兒,明天你就去縣城里報官府,我就不信她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能逃的多遠!”
易云卿想了下?lián)u頭:“不能報官。我們好不容易融入這個村子讓上頭人忘了我們易家,這時候如果報官定會鬧的滿城風(fēng)雨。不管抓沒抓到人,都會重新吸引官府的注意。”
老太爺點頭,這事不即不能報官還要低調(diào)處理,一來家有逃妾說出去不好聽,二來的確怕有心人以此事為難他易家。
老夫人抬眼,氣道:“難道就這么便宜那個賤人?!”
一家人看向易云卿,柳氏是逃妾按禮這事臉上最不好看的是易云卿,可這里最為鎮(zhèn)定的卻也是他?!澳棠蹋乙恢毕嘈哦嘈胁涣x必自斃,柳氏既然犯下如此天理不容的事那總有一天必會自食惡果。”他說過只要柳氏安份守已,他會保她一輩子榮華富貴,可柳氏既然攜帶家財出逃那也別怪他日后不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