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房下是半人高的雜草,一看就是被人丟棄不住的棄房。
冬陽是閑不住的,從屋檐下摸了村長送來的家用農具中的砍刀,就著門口往外開始砍弄雜草。能除根的就撥了根,不能除根的就貼著泥土砍了。冬陽在沒嫁入易家前也是個做慣農活的,在嫁入易家除剛開始的三個月,其余四年零九個月家務活也是親力親為,一時到也沒手生,干凈俐落的除了大片區(qū)域出來。
庶三房的兒子,六少爺易云春見了,擼了把袖子默不作聲的跟在冬陽后面學著處理雜草。
冬陽回頭看眼:“六少爺怎么不去睡會兒?”
“睡不著。大嫂要是不見意就叫我六郎吧,六少爺這名號,以后恐怕是擔不起了?!奔以饩拮儯€不知變通想著以前的十指不沾地不摸塵的少爺生活,那就恐怕真的只能喝西北風了。
冬陽不答也不反駁,除掉的雜草碼在靠外院沒丟,說是曬干了就是極好的引火料。
堂屋里一屋子人也沒商量出什么,一出門看著兩人在院子里干的滿頭大汗,易老太爺眼神黯然后強打起精神,開始指揮男丁出來一起清理院子。
庶三爺當下就抱怨:“不是已經有人清理了嗎?爹,我們又沒做過……”
易老太爺怒瞪:“沒做過可以學,誰生來就會做這些?云春不是也沒做過嗎?他可以學著做好難道你這做爹的就學不好?!”
庶三爺的抱怨被鎮(zhèn)壓,余下也沒人敢再反駁了,一個個從不知農家活為何物的老爺少爺們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老太爺一看冬陽是做過的,就委托他教大家。他是用心教了,可一眾學員就學的不怎么樣了,最后還是他為主力才把整個院子并屋后勉強收拾個樣子出來。
傍晚趁天還沒黑,屋內女眷煮了上午村民送來的粗糧,一眾都隨便對付了一晚就相斷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