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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看不清外面如何,又被顛的頭暈?zāi)X脹,兩個多時辰了若非殷離將她抓的緊,好幾次都差些被摔下馬去,山中的夜風(fēng)低嘯,雜亂的馬蹄聲又急又快。
“公孫,前方不遠便是居焉了!”侍衛(wèi)倏地激昂的喊道,似乎已是成功在望。
“再快一些。”
這幾日殷離與部曲相商時,景姮都有聽見,劉爽未死前殷離就已經(jīng)做了兩手準備,與右賢王烏頓聯(lián)盟才是上策,畢竟匈奴人有利則聚,無利則散,兇殘程度極猛,只要他們利益均分得益比與劉爽合作還要牢靠。
偏偏殷離生父悼武太子曾為復(fù)秦大業(yè)留下一筆巨藏,足以讓殷離給予能驅(qū)使烏頓的利益。
現(xiàn)在只要出了居焉關(guān),勒水畔便有匈奴人迎接他們,屆時就是有大軍來追殺也是徒勞。
景姮緊咬著口中堵塞的絲絹,早在出武威時,殷離就將莞娘等人拋下了,倒是安危無憂,甚至聽到定西三十八騎來了涼州,讓她有了瞬間的失神,那是不是說明劉濯無恙?
可那毒明明無解的,慎無咎又不在,他是如何挺過去的?便是到此時景姮也不曾后悔,失憶前遭受的種種,讓她恨不得給那兩人一人灌一碗毒,就像劉濯將失憶的藥灌進她口中那樣,毒死一個是一個!
可顯然劉濯看清了她的想法,以他一人的命來還她的恨求她的原諒,他那樣的人竟然將要命的東西喝的心甘情愿,第二碗景姮是如何都給不出了,女人的心終究是硬不過男人的。
她以為遠離了長安,遠離的漢土,昔日的種種都可以忘記,連對他們的恨也可以不再記刻,奈何殷離攪亂了一切。
比起讓瘋掉的殷離這樣將她帶到塞外去,被劉濯帶回長安去似乎也不是壞事。
不,她現(xiàn)在更想給殷離也來一碗毒湯!這人早已不是當(dāng)初潛入冰窟將她撈起的那個少年郎了。
天邊的啟明星已經(jīng)升起,依稀可見廣袤的平原上籠著薄薄的煙靄,日出將現(xiàn),小關(guān)樓上有人在揮舞著一方白幟,那是讓他們通行的信號。
覆著頭的兜帽被殷離往后摘了些,景姮眼前終于有了光亮,一行人紛紛扔掉了手中的火把,目光炯炯的看向前方。
“出了這里就安全了,待我再回來這里,一切都會改變的?!?
殷離輕輕摸著景姮微紅的面頰,厚實的兜帽讓她并未受寒,倒是他的手,長久握著韁繩已然凍的通紅,將她纖弱的身子收依在胸前,心中那團火焰正在燃燒。
他日再回到此地,這里的土地將會被重新冠以秦姓,他要像他的祖輩那樣,橫掃這天下。
居焉關(guān)乃屯兵重地,不過大小關(guān)樓綿延百里,這一處便是最不起眼的,早十來日前殷離的人就將這里打通了,后無追兵的情況下輕易就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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