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宇森動作很快,選定了目標,他就開始著手辦手續(xù),以防夜長夢多,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他不能再冒險。
他拖人在澳大利亞買好了房子,以便他們一過去就有地方落腳,這幾天又有媒體競相報道他們的事情,鋪天蓋地的新聞說他們舊情復燃,而且準備奉子成婚,他很擔心斯定邦會找上斯語凝,如果那樣,他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由于陶宇森的施壓,手續(xù)很快批下來,他們倆和靳廉夫婦約了吃飯,當作臨別酒宴,而這次梁若冰也給他們帶來了好消息,她白天剛?cè)メt(yī)院檢查,醫(yī)生說她有了身孕。
斯語凝很羨慕,眼巴巴地瞧著她扁平的肚子,看在陶宇森眼里,滿是心疼,他將她的手緊握在手里,兩人對視時,陶宇森的目光火熱,幾乎要灼傷她,忙地低頭吃菜。
因為他們即將離開,酒桌上的氣氛比較悲沈,四人都依依不舍,梁若冰承諾斯語凝,等她生產(chǎn)完,就帶著孩子去澳大利亞看她,希望那時候她的肚皮已經(jīng)隆起。
回家的路上,陶宇森一言不發(fā),似乎有著很沉重的心事,幾次斯語凝想開口說話都打住了。
直到車停在家門口,陶宇森才輕輕地開口:“語凝,你會不會后悔跟我一起?”
斯語凝不知道他怎么會這么問,不過她很快地搖了搖頭,這輩子最不后悔的就是和他一起,因為沒人能給她這么多快樂和幸福。
“那你答應我,我們離開了就重新開始生活,無論之前發(fā)生過什么,都不能影響我們的感情?!?/p>
斯語凝以為他還在自責她流產(chǎn)的事,手搭在他身上,“我從沒停止過愛你,無論多大的困難,都不會影響我?!?/p>
“謝謝你?!?/p>
陶宇森把她禁錮在懷里,手勁出奇地大,斯語凝被勒得幾乎缺氧了,她甚至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激動,不過她還是很高興,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他。
手續(xù)辦妥,澳大利亞那邊也安排妥當,他們在兩天后出發(fā)準備前往,在機場等待班機的時候,陶宇森的眼皮一直跳,沒來由地害怕,總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他著急地看著大鐘,希望它走快點,好讓他們早日離開,他不想再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斯語凝看著焦急的陶宇森,開玩笑地說:“你怎么比我還緊張啊?”
陶宇森苦笑,他還沒開口,斯語凝的手機就響了,她吐了吐舌頭,說:“忘記關(guān)機了?!?/p>
從包里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爸爸的字樣,陶宇森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斯定邦還是找上了斯語凝。
“語凝,別接了,我們就要登機了?!碧沼钌肱刂谱约旱牟话?,可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的害怕。
“宇森,他怎么說都是我爸爸,我就要離開,想跟他道聲別,你放心,我很快回來?!?/p>
斯語凝在他額頭親了下,廣播太吵,她拿著手機小跑地離開大廳,陶宇森只來得及碰到她的衣角,眼看著她離自己遠去,像要從他生命中消失。
他絕望地垂下頭,顫抖的身體怎么都停不下來,光亮的地板倒映著他孤獨的身影,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感情,又要再次離去。
廣播一直催促著他們這班機的乘客前往柜臺辦理手續(xù),已離開將近半個小時的斯語凝始終沒有回來,陶宇森仰起頭苦笑,他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