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也早點休息。”
學(xué)校路燈昏暗,偶爾有幾輛電瓶車并排著駛過,樹影晃動間留下一串嬉鬧聲,他正好走到路燈下,路燈灑下的光影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拍下自己的影子發(fā)給江陶。
只是沒有再收到回復(fù),江陶應(yīng)該真的睡了。
只有他會期待,所以他發(fā)出的話永遠是聊天框的最末句。
江陶幾乎是在給他發(fā)去“好的”二字瞬間就給手機關(guān)機了,她睜著眼睛看上方的床板,上鋪的舍友偶爾翻身她也會覺得晃動,她沒有一點睡意,卻如同巴甫洛夫的狗一般對蔣珹的話語形成條件反射,但卻想不起是什么時候開始的,甚至?xí)岩墒亲约旱臒o條件反射。
這是她不想接受蔣珹成為戀人的重要原因之一,她明白和蔣珹談戀愛是所有人樂見其成的,那么當(dāng)他們的身份從鄰居兄妹轉(zhuǎn)變?yōu)榍嗝分耨R的戀人,蔣珹還會像以前一樣忍讓她嗎,還是他會如同目前大多數(shù)男性一般拿出對她幾乎致命的“狗哨”?
她害怕嘗試,因為她明白和蔣珹一旦開始戀愛,那就是不能分手的戀愛,他們會在眾人的祝福下結(jié)婚生子,從此哪怕她繼承家業(yè),別人對她的稱呼也只會是“蔣太太”,她同樣也害怕這樣一眼可以看到頭的人生。
江陶終于闔眼睡去,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陶知暉的模樣,想起他那條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和始終挺直的腰背,其實她也很期待這樣倔強的人為了她彎下腰。
她想起蔣珹抱著她用手指靈活地為她撫弄花穴,如果不是手指是舌頭呢?
或者又如果,是陶知暉的舌頭呢?
*蔣珹:她不回我她不愛我
江陶:我干嘛聽他的話關(guān)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