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陶點頭又點頭。
廚房有洗碗機,擦桌子只需要打濕抹布后擦凈,江陶對于蔣珹這種程度的家務(wù)水平很放心,但還是站在他身旁監(jiān)督著他做完了每一步,直到蔣珹擦干凈手想要捏她的臉才轉(zhuǎn)身快步走去書房。
等她做完大半作業(yè)從書房走出時蔣珹已經(jīng)回了他以前常住的客臥,江陶看著透過門縫映在地板上的光源,不受控制地敲了敲門。
“進來吧?!?/p>
江陶推門而入?yún)s看見他光著上身倚在床頭,深藍色的薄被松散蓋住他的下半身,一旁散落著疑似睡衣的衣物,蔣珹手中拿著一本書,難得戴了眼鏡。
深灰色的瞳孔透過鏡片看向佇立在門口的她,似在詢問敲門原因。
他手中的書被合起放在枕邊,看不清書的封面,或是有心找句話來作借口,她確實是沒想好為什么要敲他的門。
“你在看什么?”
江陶想,這真是個絕妙的笨蛋問題。
“一本小說,”蔣珹忽略掉敲門問題的前后邏輯瑕疵,端起書給她看封面,“之前在你書房找到的,一直被我放在客臥?!?↑↑江陶終于看清了封面。
是《怦然心動》。
她聽見自己說:“對不起?!?/p>
然后轉(zhuǎn)身關(guān)門,卻倚在門板上,聽著房間內(nèi)的細小動靜,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她沒有置頂好友,陶知暉現(xiàn)在排在聯(lián)系人第二位。
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蔣珹對她的感情不是青春期的好奇,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心動,不是因為他的身邊只有她是合適人選,而是他讓自己身邊只有她。
江陶突然覺得泄氣,以往蔣珹在她心中的大狗形象都變得扭曲,很沒意思。
但又很想試試這條假作為犬覬覦她已久的狼是否被馴化。
她給陶知暉發(fā)去消息:“你睡了嗎?”
*蔣珹:所以我的定位是白月光替身,不過白月光是狗?
江陶:點頭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