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述出現(xiàn)在甲板上的那一刻起,事情就開始變得復(fù)雜,像打滿結(jié)的線。
面前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有一張熟悉的臉,不知道是迎面而來的海風(fēng)吹亂了發(fā)型導(dǎo)致她心緒不定,還是時隔多年在異國他鄉(xiāng)遇見陳述這件事讓她感到煩躁。
他在跟祝司年交談,聊的都是祝愿聽不懂的東西。
過去了這么些年,他的面容線條比以往更加清晰,身上的氣質(zhì)倒沒什么太大改變。
祝愿原以為他現(xiàn)在有錢了會沾染上點銅臭味,還想著到時候回國了他會不會為了討好祝家而重新追求自己。
人都是會變的,十七八歲時拉不下臉丟不下自尊,不代表二十五六歲時做不到。
顯然,陳述就是做不到。
除了一見面的時候跟祝愿打了個招呼外,陳述再也沒給過她一個眼神。
溫芃暈船回房間里休息了,祝愿就被迫過來當(dāng)祝司年的女伴陪他應(yīng)酬擋桃花。
今天雖然是謝聞汐表妹的十八歲生日,但說到底還是個資源置換的場合。
本來祝司年來了她就可以不用來了,不過她閑著也是閑著,謝聞汐她表妹又是祝愿的粉絲,想了想還是來了。
陳述不看她,她也不看陳述,誰還不會把對方當(dāng)空氣似的。
夜晚的海風(fēng)有些涼,祝愿為了漂亮穿了件一字肩的禮裙,大片肌膚都裸露在外頭。
風(fēng)一吹,祝愿就打了個寒顫。
陳述講到一半不著痕跡地頓了下,被另一道女聲正好接上。
“祝愿,你沒看到消息嗎?”
謝聞汐拎著裙子朝祝愿這邊走來,看見陳述的時候愣了下,點點頭算作打招呼。
手機放在包里,祝愿懶得拿出來看,直接問她:“沒看見,怎么了?”
“沒事,問你在哪而已。”
謝聞汐笑了笑,看了眼祝愿又看了看陳述,問:“這位是?”
祝愿就等她這一句,立馬說:“沒誰,我哥的合作伙伴而已?!?/p>
“哥,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祝愿揮揮手,挽著謝聞汐向前走。
剛走兩步,祝愿就回過頭對著陳述挑了挑眉,挑釁意味十足。
時間能抹殺一切,犟頭倔腦的小孩除外。不管過去多少年,祝愿睚眥必報的性格都始終如一。
“很幼稚,對吧?”祝司年自然瞧見了這一幕,轉(zhuǎn)過頭無奈道。
他看見陳述一直盯著祝愿離去的方向,眼底盛著一片柔情,不似剛剛那般冷漠。
祝司年抿了口酒,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當(dāng)祝愿被壓在房門上時,這個問題在腦袋里一閃而過。 ↑↑月光透過敞開的陽臺照進屋內(nèi),海上的月色格外明亮,祝愿能借著這點微光瞧見他眼睛里小小的自己。
她問:“你想做什么?”
陳述,你想做什么呢?
把合作伙伴的妹妹拉進房間里摁在門上,將人禁錮在自己和房門之間,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祝愿眨眨眼,又問了遍:“陳先生,你想做什么呢?”
陳先生。
陳述輕笑了聲,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一點點湊近她的唇。
“我倒想問問你?!?/p>
他說得很慢,“你在我房間門口站著是想做什么?”
祝愿貼在門上的手不自覺握成拳,明明緊張到全身緊繃卻還在裝云淡風(fēng)輕。
“我不知道這是你房間?!?/p>
祝愿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對不起,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她這幾年除了瘦了點外壓根就沒什么變化,就連裝模作樣時的表情都跟幾年前相差無幾。
陳述低下頭,二人的唇瓣幾乎要碰到一起。
祝愿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垂眼往前湊了湊。
“裝什么啊祝愿?!?/p>
不是記憶里柔軟的唇瓣,而是略微粗糙的指腹。
他在她唇上抹了一下,嘴角的肌膚立馬沾上一抹嫣紅。
陳述抹開她的口紅,另一只手隔著禮服去握住一側(cè)的嫩乳肆意揉弄著。
“你來找我不就是想被我操嗎?”
他這話帶著點羞辱意味,祝愿聽得臉頰發(fā)燙。
被說中后,她惱羞成怒地握住他放在胸前的手想要掰開。
這點力道對陳述來講自然是算不得什么,半露出的酥胸被指尖劃過,惹來祝愿的一聲呻吟。
“被哥哥的合作伙伴揉個胸就叫成這樣?!?/p>
陳述在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將她身后的拉鏈給拉下,從松垮的領(lǐng)口里探了進去。
手指陷入乳肉里,若有若無地隔著胸貼撥弄起小小的乳尖。
他身上溫?zé)岬臍庀⒑捅澈蟊涞拈T板截然不同,祝愿克制住挺胸靠近他的沖動,閉上嘴不敢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