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經(jīng)歷了至今為止最絕望,最強烈的高潮,希雅竟然沒有暈過去,她喘著粗氣,顫抖的指尖撫上頸間的項圈。
摸不到任何開口和鎖孔,好像一開始就長在她身上,好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戴上了啊。”希雅喃喃道。
“對,戴上了。”
“再也解不開了?”
“……對,再也解不開了?!?/p>
說完,布蘭克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拇指指腹。
希雅不再說話了,她專心致志地撫摸這副項圈。她總覺得自己在做夢,或者是身處一個逼真的幻覺中。
人的一生,怎么能如此輕易地就被決定了呢?
但項圈的觸感是那么真實。
它并不很緊,應(yīng)該說是大小正好,然而它太沉重了,重量加劇了壓迫感,希雅覺得自己被勒得喘不過氣。
往后余生,都得忍耐這窒息感嗎?
“真的取不下來了?”希雅又問道。
“對。”
“……”
希雅不由得屏住呼吸,肌肉繃緊,在沒有外力的刺激下,她居然達到了一次小小的高潮。布蘭克魔力形成的假陽具還在她的體內(nèi),他肯定察覺到她肉穴里不正常的痙攣了。
他一定又要說果然她喜歡被這樣對待了。希雅面無表情地想。隨他怎么說吧,她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她甚至不再害怕了。等待的時候的確滿心恐懼,如今事已成定局,還有什么好怕的?
布蘭克絲毫沒有在此事上做文章的意思。
“雖然不是你主動戴上的?!彼f道,“但我會遵守諾言,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p>
“哦?”希雅冷笑。
她指指自己手腳上的銀環(huán),銀環(huán)立刻碎為粉塵,同時消失的,還有乳尖和陰蒂上的淫具。
希雅又指指胸口的紅寶石,這次布蘭克的動作沒那么果斷了。
“如果身上沒有一點限制,看在別人眼里,影響不太好?!辈继m克說道。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拇指指腹。
在最后的最后,他手指施力,抹去了項圈內(nèi)的一段咒文。
“需要用魔法的時候告訴我,我會讓你用的。”
“什么是需要的時候?”希雅斜瞥他一眼,“想殺你的時候算嗎?”
布蘭克噎住了。 ↑↑別這樣。他想這么哀求。
不要太過分。也想這么斥責(zé)。
許久,他說道:“對不起,我還不想死。”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你有什么錯?”希雅繼續(xù)冷嘲熱諷,“反正都是我的錯,對吧?”
揮之不去的窒息感讓希雅煩躁不堪,她還能說更多難聽的話,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沒意義。生氣沒意義,哭泣也沒意義,什么都改變不了了。
什么都改變不了了,所以不如接受和享受?
希雅抱住自己的膝蓋,發(fā)了會兒呆,然后疲憊地閉上眼睛,“我要洗澡。”
布蘭克聽話地抱起她去了浴室。
他小心翼翼地洗去少女身上的汗水和尿液,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的腿間。
“呼嗯……呼……”
希雅又小聲地喘起粗氣,她盡力忍耐這酥酥麻麻的快感。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布蘭克說:“會好的……我們……”
磅礴怒意涌上心頭,希雅猛地睜開眼睛,打掉布蘭克的手。
“滾!”她喝道。
布蘭克退開了幾步。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右手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挲拇指。
他抿唇望著希雅,猶豫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向浴室門走去。
“等等。”希雅又叫住他。
她看著布蘭克回頭,她緊緊盯住布蘭克的眼睛。
直視著他的眼睛,抬起雙手,握住自己的乳房。
好軟——這是由手心傳達到腦中的第一個念頭。
希雅不記得有多久沒觸碰過自己的乳房了,過去它也是這么軟的嗎?軟綿綿,沉甸甸,卻很有彈性,與其說她的雙手托著那對乳房,不如說是乳房黏住了她的雙手。
乳肉那么的軟,乳尖卻硬得如同小石子,硌著掌心發(fā)麻——也不知道是乳尖麻,還是掌心麻。希雅有些暈眩了,她腿軟得撐不住自己,向后倒去。
布蘭克立刻向她奔來。
希雅又向后退了一步,在咫尺之距躲開布蘭克的手。她的后背重重撞上墻壁,身體靠著墻滑坐到地上。
“滾開!”她狠狠地瞪布蘭克,“不許碰我!”
布蘭克遲疑地退后幾步。
他對希雅的話簡直言聽計從,但這沒有讓希雅感到一分一毫的安慰。
從來都只在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聽她的,她根本不需要這假惺惺的“順從”!
她原本打算在布蘭克面前自慰,靠自己的力量高潮,然后告訴布蘭克“以后我都自己做,你就禁欲到死吧”!然而憤怒讓她難以完成自己的計劃,憤怒快要把她的血液燒干了,她只想把目之所及的所有東西都砸向布蘭克。
但目之所及的實物,只有花灑中流下的水而已。 ↑↑希雅狠狠一拳錘在地上,她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為什么不相信我!我說了沒騙你沒騙你,你為什么不信我!?你把一切都毀了??!”
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叫到嗓子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原來不只是憤怒和絕望,還有委屈。
希雅恍惚意識到這點。
一旦發(fā)覺自己是在委屈,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但在布蘭克面前流淚實在是屈辱。
希雅捂住眼睛。擋住眼淚,也擋住布蘭克。
“我討厭你?!彼溃盀槭裁床幌嘈盼摇?/p>
布蘭克迷惑地注視著希雅。她看起來完全不像在撒謊,這讓布蘭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真的冤枉她了?
但就算做錯,也只能錯下去了。
“如果你沒打算背叛?!辈继m克說道,“這個項圈戴與不戴又有什么區(qū)別?你想換什么方式相處,我都答應(yīng)你?!?/p>
“這不一樣!!”希雅大叫。聲音尖厲得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哪里不一樣?”
“哪里都不一樣!!”
“所以說哪里不一樣?”
希雅深吸一口氣。理性上她知道自己不該刺激布蘭克,事已至此,抓緊機會向他提要求,提高自己的生活質(zhì)量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但她覺得自己快瘋了,她現(xiàn)在只想把心中的郁氣發(fā)泄出來,至于后果,等發(fā)生了再說吧!
于是她不管不顧地叫道:“一個是由你做主,一個是由我做主,這能一樣嗎?!”
“我在由你做主啊?!?/p>
“你是在‘允許’我做主!而允許或是不允許,都只是你的一念!”
“我不會食言?!?/p>
“那我又憑什么相信你呢?!”
片刻的沉默,布蘭克說道:“只能靠時間?!?/p>
“而且……”他的視線飄向別處,又飄回希雅身上,“如果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那我并沒有完全地冤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