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她離去后陸唯慢慢松開了緊捏著欄桿的手。他心不在焉地跟著前面的人朝樓梯下方移動,腦海里卻在反復(fù)回想剛剛許宜泠表情里的每個細(xì)節(jié)。
如果她不要他了,他該怎么辦?
……
詹子杰還算是一個靠譜的陪練,許宜泠跟著他在操場練了三天就感覺慢慢摸索到了最適合自己的跑步節(jié)奏。
但是她不敢夸他,因為一夸他就會呲著個大牙傻樂,被他的隊友看到了不知道要編排出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故事來。今天下午她就聽到蔣崢在那兒一個人嘀咕著什么“詹子杰”“談戀愛”之類的字眼,被她瞪一眼后才發(fā)覺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把嘴巴捂住。
等一下要和大部隊一塊兒去跑圈,詹子杰趕在老師來催之前抽時間和她講了一些她需要注意的地方。許宜泠一邊聽一邊瞅著地上的那筐籃球,問:“球還要用嗎?不用的話我?guī)湍銈儼峄仄鞑氖胰??!?/p>
“哎好好!謝謝你啊宜泠?!?/p>
不過是舉手之勞,詹子杰的臉上就流露出受了她天大恩惠似的受寵若驚的表情,又細(xì)心叮囑道:“拿不動的話你就多跑幾趟啊,千萬別把腰給閃了?!?/p>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p>
許宜泠不耐煩地?fù)]揮手,又說了好幾句話才把詹子杰攆走。她把塑料瓶里剩下的幾口水喝盡后便去器材室找了個筐,準(zhǔn)備分兩次把籃球抱回去。
此刻距離放學(xué)已經(jīng)過去近半小時,操場上除了訓(xùn)練的體育生們,偶爾才會走過幾個散步的老師。許宜泠在無人的小路上邊走邊出神,思考著明天童夏過生日的事。
在操場和器材室之間來回奔波十五分鐘后,她終于把籃球全部從操場上搬回了器材室。許宜泠仔細(xì)地把籃球塑料筐這些東西整理好,拍了拍自己沾滿灰塵的手,剛要轉(zhuǎn)身離開這間屋子,回頭卻看到門口杵著一個人。
盡管背著光看不清楚那人的臉,許宜泠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被她冷落了許久的小狗終于耐不住性子,自己跑上門來了。 ↑↑*
某人要黑化了(?ì_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