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嘆了口氣,似乎是拿她沒辦法。見他沉默不語,許宜泠作弄他的興致不減反增,手臂攬住他脖頸后將嘴唇貼在了他耳垂上。
張嘴,輕輕含住,再用牙齒細細咬磨,很快,許宜泠就感覺到陸唯噴灑在她肌膚上的呼吸變熱變沉了。
在撩撥男人這件事上,許宜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手段。陸唯的手僵硬地捏著椅子扶手,感受著耳朵上傳來的酥麻癢意,下身漸漸支起來了。
他為自己的身體反應感到羞恥,許宜泠卻樂見其成,小屁股不停地動來動去,還嫌他不夠難受似的火上澆油。
陸唯咬著后牙竭力抑制住自己,不讓奇怪的聲音從他喉嚨里溢出。他了解許宜泠的性子,她喜歡看他沉淪其中的模樣,即使他表現出那么一點兒的動情都能讓她心花怒放。
“這樣舒服嗎?”
女孩一邊吻他,一邊用細細的嗓音問,好像一定要從他嘴里聽到肯定回答才算數。
為了盡快結束在這里的荒唐事,陸唯只能老老實實地順著她。他穩(wěn)了穩(wěn)聲線,閉著眼回:“嗯……”
“嗯是什么意思呀?”
女孩并不滿意他的回答,摟緊他的脖子,將自己柔軟的胸脯壓上去:“乖乖告訴我,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嗯?” ↑↑“……舒服?!?/p>
他說得很艱難,仿佛直視自己的欲望對他而言是一種懲罰。
許宜泠在心里冷笑,明明是你情我愿做快樂的事,他倒每次都搞得像被強逼著接客的娼妓似的,搞不懂他一個男人那么在意自己的貞潔做什么?
沒意思。
許宜泠倏地放開了他,自己站起來把校褲穿上,又重新扎好頭發(fā)。
她瞥一眼陸唯腿間那高高翹起的物什,又變回到剛剛見面時那種嘲諷的口氣:“你自己看著辦吧。”
然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教室里轉瞬間就只留下陸唯一個人。
每次都是這樣,用完他就把他扔在一邊,從來不會考慮他的感受。在許宜泠肆意鮮活的人生里,他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過路人。他的命運也許會像許宜泠曾經愛不釋手的那只兔子玩偶一樣,等新鮮勁兒過去后,很快就被遺忘在角落里。
陸唯感覺胸口有種莫名的酸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