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館門前支著一個巨大的遮陽傘,傘下擺了一張方桌,三四個老頭正圍在桌前下象棋,旁邊立著個大冰柜,有個年輕男人,正倚著冰柜看老頭下象棋。
她看著面前五六節(jié)臺階,莫名退縮了,走到傘下,打招呼:“你好。”
張聞聽聲回頭,看著眼前面容姣好的女人,不由得眼前一亮,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熱情招呼:“你好,來根雪糕?”說著他就勢掀開蓋在冰柜上的棉被,“童叟無欺,絕對沒有雪糕刺客?!?/p>
“來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吧?!?/p>
她掏出手機掃碼付了款,擰開瓶蓋,抿了一小口涼到骨子里的水,目光牢牢鎖著對面的麻將館,向他打聽:“周懲在里面打麻將嗎?”
“在呢”張聞認真端詳了她一下,瞧著面生,沒見過,揣摩著問:“你找他有事?”
“你能幫我喊他出來嗎?”
面對美女需求,是個男人都會樂意幫忙,何況是這么小的一件事。
張聞爽快答應,上了臺階,撩開琉璃門簾推開門進去,隔著煙霧繚繞,沖內(nèi)喊了一嗓子:“周懲有人找?!?/p>
屋內(nèi)最里有一桌,背對著門筆直坐著個年輕男人,他赤裸著精健的上半身,直肩寬背上搭了一件黑色短袖,沒回頭,吼了一句:“誰他媽的找老子?”
周懲連輸了好幾把,正沒好氣。
“是個美女?!?/p>
桌上有人打出來個二餅,周懲看了一眼手里的牌,夾起手中的煙吸了一口:“碰。”
隨手又摸了一張牌,“找老子的美女多了去了,是哪個?”
張聞道:“不認識,沒見過?!?/p>
“操,又他媽輸了?!敝軕蛷目诖锾统鲥X包,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拍到桌上,橫眉立目的道:“繼續(xù),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哎,你見不見?。∪思颐琅€在外面等著呢?!睆埪劥叽俚馈?/p>
周懲慢悠悠的吐出煙圈,快速碼著手里的牌,滿不在乎道:“那就讓她等?!?/p>
張聞隔著門上的玻璃瞅著外面那抹倩影,加了一句,“這大熱的天,人就在大太陽底下站著呢,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周懲扔掉手里的煙屁股,從煙盒里敲出一根重新點燃,戲謔道:“老子早就戒色了,你要是看著好,你弄回家去?!?/p>
周圍牌友都哈哈大笑:“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張聞從麻將館出來,無奈一笑:“周懲輸了牌,正發(fā)脾氣呢,你等會吧?!?/p>
“他經(jīng)常發(fā)脾氣嗎?”
“是,這小子屬炮仗的,一點就著,一言不合就同人動手,又橫又愣,十里八村的人沒有不怕他的?!彼炎约旱男●R扎遞給溫可意,“坐下歇會兒?!?/p>
溫可意沒有推辭,掩裙坐下,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只響了一聲,電話那頭就被接起,熟悉的清朗男聲,語氣略顯焦急:“可意,你在哪兒?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去你家門鎖著,到公司人說你出門辦事了?!?/p>
她鎮(zhèn)靜自若的撒了謊:“我坐飛機回了老家?!?/p>
“怎么突然回老家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也是臨時決定的”這句話說完,手里提示電量過低,她說:“我手機快沒電了,晚上給你打?!?/p>
“好,你要注意安全,我晚點給你打?!彪娫捘穷^,依依不舍的等著她掛斷。
因為離得近,張聞也隱約聽到了電話內(nèi)容,隨口一問:“男朋友???”
溫可意說不是。
張聞正猶豫著打算問她要個聯(lián)系方式,就聽她又說了一句:“未婚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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