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紅雨浸成赤色的土地掀起一片塵霧,水柱的溫度讓墜落的紅雨都凝成了冰晶。
沉晴顏揮了揮手,煙霧散去后,她才看清了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八人。 ↑↑“哦,很聰明嘛?!彼溃骸爸烙眯渥宓目臻g術(shù)隔開......”
她話還未說到一半,這八人便齊齊朝她施法攻了過來。
方圓數(shù)十里瞬間變?yōu)榛靵y的戰(zhàn)場。熾熱的火鳥從沉晴顏的身上掠過,仿佛能將一切焚為灰燼的火焰在此時(shí)卻連普通的衣料都燒不破。
鋒銳寒意自天而降,散發(fā)著龍吟的冰槍被青龍族族長奮力擲出,槍尖直指沉晴顏的顱頂。
比精鋼還要堅(jiān)韌的木藤破土而出,好似囚牢一般將沉晴顏緊緊困在其中,冰槍明明自上貫下穿過沉晴顏的身軀,卻沒能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八人繼續(xù)聯(lián)手圍攻,看似占據(jù)上風(fēng),實(shí)則毫無效果。
沉晴顏的雙眸深邃如海,透露出一種令人心顫的寧靜與深邃。她并沒有使用任何力量或是手段去抵抗八人的攻擊,只是背手戰(zhàn)立在那里,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但幾人的攻擊打在她身上卻如同無用一般沒有產(chǎn)生任何效果。
見此現(xiàn)狀,妖皇大喊一聲:“癸武!”
他身后的玄武族族長雙手結(jié)印,沉晴顏周身空間一陣扭曲,連土石都被碾碎成塵,只有沉晴顏安然無恙。
片刻后,癸武一臉震驚:“這、這怎么可能?!”
妖皇后撤至他身邊,問:“怎么回事?”
“她不在那里?!惫镂鋺?yīng)道:“那里沒有人!”
聽了這話,妖皇眉頭皺起。掌心火焰忽地一盛,他緊握拳頭,火焰猛然散開,天地萬物好似畫卷一樣被燃燒到底。
可灰燼散去,眼中世界依然如此。
“不是幻術(shù)?!毖时砬閲?yán)峻,語氣也因?yàn)榍榫w而帶了些戾氣:“不是空間的問題嗎?”
“不是.....至少在我看來不是。”癸武答道:“也可能是她對于空間的操縱遠(yuǎn)超于我?!?/p>
就像是聽到了他們的話一樣,沉晴顏抬起頭,看向他們兩人。
“不是哦,我就站在這里?!彼Z氣平靜,不急不慢地道:“我沒有用任何的能力,你們眼中的我,就是真實(shí)的、真正的我。”
她話音剛落,幾道銳利的金氣便穿過她的頭顱和頸肩,但僅僅只是穿過,沉晴顏依然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
石子投河尚能掀起波瀾,飛鳥穿云亦能留下尾跡??蔁o論是什么樣的攻擊,打沉晴顏身上都沒有任何效果,甚至連她那宛如假人一樣的微笑都沒有絲毫變化。
“區(qū)區(qū)凡物,怎能傷神?”沉晴顏緩緩說道:“看來你們并不了解神明。”
她仰面對天,攤開雙臂,一種并不凌厲、但卻莫名讓人膽顫的氣勢席卷全場。
“我是過去、我是現(xiàn)在、我是未來,我是歷史權(quán)柄的掌握者,是吞噬智慧與文明的惡蟲?!彼溃骸拔覟槭澜缒赣H最初的孩子,母親育我虛無的拼湊軀體,賜我撥動(dòng)長河之手,以我之眼觀測世間萬物,代我之口頒布神諭?!?/p>
“現(xiàn)在,世界母親說——”
一種難以言喻的肅穆和緊張感涌上眾人心頭,所有人的身體都不由得繃直了起來,就像是年幼時(shí)做錯(cuò)事被母親責(zé)罰一樣、連呼吸都恐怕重了。
沉晴顏一手抬至眼前,然后,她五指并攏,道:
“妄想弒神者,頭顱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