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仇人相依為命?他怎么會冒出這么可笑的想法?
她眼神淡漠,疏離,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在看掙扎于仇恨的凡人,像是一場戲的看客,隨時隨地都能離開,不沾片葉。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雙眼死死的盯著她,說:“你不能離開這,你必須留在這!”
汐鏡不由皺眉,此時近了能聞到他淡淡的酒味,應(yīng)該是喝得不多,但好像已經(jīng)醉了。
“我雙手雙腳都被鎖住了,你讓我能去哪?”汐鏡反諷到。
“哪也不去!”他突然變得著急起來,手上的力道也更大,“我什么都沒有了,我只剩下恨了……你是我的恨,你不能走,你不能離開我!”
汐鏡移開視線,依舊冷漠的說:“我傻嗎?不走等死?”
“我不會殺你的……我只剩下你了呀?!彼藭r情緒上來,雙眼里又泛起了淚光,和之前的智障沈止年有幾分重疊。
只是臉上的疤痕讓他少我見猶憐的可憐勁。
汐鏡聞言,冷笑到:“只剩我了?當然不是,你還有整個皇宮,那個牢籠也是你的恨呀?!?
“皇宮……”他略有恍惚,雙眼盈著的淚水緩緩滴落,“逃不掉的,要報仇就一定逃不掉的……”說著他又拽著她,說,“你做了那么久的皇帝,想過要逃嗎?”
汐鏡笑了笑,說:“皇宮,的確是一個牢籠,但那是對于下位者而言的。如果你站在權(quán)力頂峰,你就會覺得,你是籠子外的主人,里面的金絲雀怎么也飛不出你的掌心?!?
“是嗎……”李鈞悵然若失,又搖頭,“不會的,我不會那樣的……”
看樣子,他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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