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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秦沄便沒再去過池家。雖然他總是忍不住在那座小院附近徘徊,可每一次,他都沒有勇氣上前去敲響那扇門。
他無法將這個秘密隱瞞下去,既是他不忍欺騙蕊娘,也因他深知謊言終究會有被戳破的那一天。
且他心里,是多想他們能一家團(tuán)聚。他要補(bǔ)償兒子他虧欠多年的父愛,也要告訴蕊娘,他再也不會錯失她。
可是一旦這個真相暴露,蕊娘又怎么可能會原諒他?
如果說林方回是她好不容易擺脫的夢魘,他就是那個夢魘中最深重的黑暗。在拷問林方回的時候,秦沄從那個畜生口中知道了許多舊事,蕊娘在得知有孕之時,多次自戕,甚至打算帶著孩子一道去死——
她恨那個奸污了她的男人,恨到連與她血脈相連的骨肉都一樣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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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后來她終究還是釋然了,但每當(dāng)林方回譏嘲她一次,每當(dāng)她看到那個不知肖似誰人的孩子一眼,就又會讓她回憶一遍被奸污時的恐懼。
恨或許會褪色,但那已成為心里的一道傷疤,在秦沄還沒有完全求得她原諒的時候,他怎能去賭?他也不敢去賭。
暮色漸深,秦沄也不知自己一氣跑了多久。衣衫全都被雨水打濕了,沉重地貼在身上,雨勢漸漸止歇時,他看到路邊一家酒肆,渾渾噩噩翻身下馬,走了進(jìn)去。
酒肆狹小昏暗,桌椅板凳上都是長年累月積聚下來的油w,若是平常,他根本不會踏足這樣的腌臜之地。但此時,他只想喝酒,只想用辛辣的酒液來麻醉自己,喝醉了,就不會再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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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卻說池家的家人李老頭,因去那位郭先生的書塾接林燁下學(xué),路上卻被大雨所阻,到了地頭上,郭家的門子道:
“可巧兒,兩位哥兒都被秦家來人接走了,老丈還得再跑一趟。”
李老頭遂又趕車去往秦府,因這兩處相隔甚遠(yuǎn),且又有雨,路上行得愈發(fā)緩慢,途經(jīng)一處酒肆,忽然瞥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忙將馬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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