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虞萌的質(zhì)問,杜莫忘恨不得把腦袋塞進桌子底下去,像被刁蠻妻子找麻煩的懦弱丈夫。
“真對不起,我忘記這件事了,前段時間因為過敏在住院,”杜莫忘誠懇道歉,“我請你吃甜點吧?!?/p>
虞萌揚起精巧的下巴:“讓人家坐這里?”
杜莫忘環(huán)顧一周,如同幻夢的暈黃燈光下,鋪設(shè)雪白蕾絲桌布的圓桌散落,摩登男女三三兩兩,文雅地輕聲交談。
這家處于市中心的咖啡廳頗為高檔,是坐落于朝陽區(qū)一座景觀公園僻靜地的二層小洋房,常駐鋼琴和小提琴手每日演奏,優(yōu)美的旋律中浮動著醇厚的手磨咖啡豆香氣,尾調(diào)夾雜著奶油的甜蜜。巴洛克風(fēng)格的典雅裝修自帶厚重的歷史感,中央一張古樸胡桃木吧臺占據(jù)了大半的位置,乳白玻璃罩壁燈的輝映下,每一處都精致閃亮得像17世紀意大利貴族古堡里的原裝。
杜莫忘只是在大廳坐著就有種格格不入的不適感,動作幅度都不敢大,生怕碰壞什么東西。
說實話,她之所以進這家咖啡店,還是很久之前聽虞萌提起要去打卡,他還發(fā)了她好幾張電子優(yōu)惠券,拿她名字注冊了會員。
若不是優(yōu)惠力度大,她是萬萬不敢也不舍得進這種小布爾喬亞式的咖啡廳的。
可是這樣堪稱奢華的裝飾,無論是鎏金還是鑲鉆,就算這家店匯集全世界最璀璨的寶石,也會在虞萌進門的那一刻皆黯然失色。
“不好意思,”杜莫忘撳鈴喚來服務(wù)員,“麻煩準備一間包廂?!?/p>
筆挺燕尾服的服務(wù)員打量眼前樸素的女孩,心道哪里來的臭要飯的,一瞥要飯的對面站著的亭亭少女,白衣少女嫵媚的貓瞳冷厲地一睨,如艷光四射的妖刀出鞘。
侍者打了個寒顫,立馬賠著笑臉,諂媚得眉毛眼睛都縮成一團,活像一只捏皺的橘子。
“好的好的,您看二樓雅間怎么樣?”侍者點頭哈腰。
店里油畫和餐具都是店主滿世界專門淘來的老物件,有幾樣甚至可以追溯到中世紀,在外面博物館精心保養(yǎng)的古董,不過是店里日常使用的工具。
品質(zhì)優(yōu)良的產(chǎn)品、富有內(nèi)涵的文化背景以及天價古董,吸引了不少小資來此消費,故此,這里的價格也很“漂亮”。
包廂更不必說,只不過由巴洛克風(fēng)格轉(zhuǎn)變成了更為華麗的洛可可,畸形的多形珍珠圍著荷葉邊的桌布似屋檐下的雨簾垂落,碰撞發(fā)出好聽的細響。
門簾隔開外界的音樂,杜莫忘點了店內(nèi)最貴的下午茶套餐,隨著餐點送上來的還有兩杯紅標瑰夏,濃厚的苦澀咖啡醇香混合著特殊的花香,仔細聞還有柔軟的蜂蜜奶油甜味。
“是不是送錯了?”杜莫忘看賬單,“我們沒有點咖啡?!?/p>
侍者說:“今天店內(nèi)最活動,但是包廂的客人都贈送咖啡?!?/p>
“哇,我們今天好幸運?!庇菝扰踔槪桓碧煺娴男∨幼計舌?,“這個品種還不錯啦,老公你喝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侍者腹誹品種何止不錯,巴拿馬翡翠莊園的紅標在市面上已經(jīng)漲到一千五美元一磅了好么。
杜莫忘抿了一口,她其實喝不慣咖啡,只覺得比以前的要更加絲滑,味道層次豐富,口感格外好,不僅僅是單純的苦澀,像融化的可可梅果熱慕斯。
虞萌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一臉期待,見杜莫忘點頭,抿著晶瑩的嘴唇笑靨如花,露出可愛的酒窩。
侍者走后,虞萌坐到杜莫忘身邊,故意把她擠到角落里,整個人幾乎趴到她身上。
那濃郁芬芳的虞美人和橙花的香氣由遠及近,一時分不清是咖啡香,還是他身上更香。
杜莫忘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虞萌外表看起來就不是白瘦幼,而是高挑性感的艷麗美女,更別說真實的性別讓他的肌肉密度大大提升,靠過來時她差點被撲倒。
他就像一只對體重心里沒數(shù)的成年猞猁,還以為自己是幼崽,飼養(yǎng)員可以輕易地把它抱起來揣在懷里撫摸。
但是她堅持住了,抵擋住了虞萌的虎撲,還能然后他掛在脖子上撒嬌,這段時間的特訓(xùn)真的有用,感謝龍霖!
“老公,你一直不回我消息,知道人家找你找得好辛苦嗎?”虞萌可憐兮兮的,“你看,人家腿都走粗了。”
他勾住杜莫忘的脖子,一只手提起裙角,露出線條漂亮的筆直小腿。這樣冷的天氣他居然只穿了膚色的裸感長襪,光潔的肉感從輕薄布料里透出來,彈性絲襪勾勒得線條越發(fā)流暢,比起女孩子羸弱的一碰即斷,小腿表面覆蓋著更為緊實纖薄的肌肉,流線型弧度纖細又有力。 ↑↑杜莫忘看不出他的腿是不是變粗了,但是第一直覺告訴她,在這個時候必須順著虞萌來。
“疼嗎?走這么久?!倍拍犙壅f瞎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虞萌肯定是坐車滿城跑。
虞萌嬌聲道:“老公幫人家揉揉就不疼啦?!?/p>
杜莫忘剛答應(yīng),虞萌立即抬起一條纖長的腿壓在杜莫忘的大腿上,壓得杜莫忘身體又是往下一沉。
如果不是怕把杜莫忘壓壞,虞萌一開始是打算直接坐到她腿上,大腿分開夾住她的腰討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