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熙支起胳膊看著眼前的一切。
沙灘、大海、游艇還有島嶼。
這本該是合成浪漫的元素。
然而此時此刻,只是她悲劇的點綴。
吐掉嘴里的沙子,鐘熙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那件橙到發(fā)蠢的救生衣,光裸的小腿上還裹著從海里逃生時纏上的不知道是海草還是海帶的玩意兒。
她確信,從她出生到今天這二十叁個年頭里,她還沒有哪個瞬間這么狼狽過。
扒掉救生衣后,她感覺胸口有點疼,低頭看了一眼,暴露在吊帶裙外的胸脯紅得嚇人,大概是被曬的。
就在她考慮到底是用尖叫還是大哭一場來發(fā)泄的時候,身后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你醒了?!钡统炼v。
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但如果仔細聽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似乎松了口氣。
鐘熙翻了個白眼。
當(dāng)然是醒了,不然是詐尸嗎?
她閉上眼睛,再一次確定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她和這個聲音的主人犯怵,八字不合。
江恪之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以為她還沉浸在不久前那場駭人的臺風(fēng)里。
而事實上,鐘熙單純是在懊悔。
是的,她太懊悔了!
人要倒霉到什么程度才會遇上這種泰國電視劇都看不上的腦癱劇情?
如果是和什么其他的英俊優(yōu)質(zhì)男人,那她還可以通過激情doi來度過這段時光,但是和江恪之流落荒島……
她不甘心地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這個島上除了她以外的唯一的人類,是的,就算高標(biāo)準(zhǔn)如她,也得承認(rèn)江恪之是個帥哥,可能還屬于冰山美男那款。
但那有什么用!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如果非要定義的話,大概是互相看不順眼的行業(yè)競爭對手,俗稱:死對頭?
而江恪之像是感受不到她的視線,問完那句話后直接忽視她的存在,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大海。
鐘熙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要不是她一時發(fā)瘋,怎么會被人一激,就登上了“賊船”?
鐘熙知道,她這樣想對江恪之并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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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熙會來東南亞的玻璃莊園度假是受濟廣集團的楊董事長邀請,她和他的妻子關(guān)系很不錯,再加上正值冬天,她想找個溫暖的地方待一陣子。
這次受邀的不止她一個人,都是一些楊董的合作伙伴。
在進莊園前,她看到岸邊有一艘不算小的游艇的時候,太陽穴就微微跳了一下。
誰不知道江氏集團的長子江恪之出行是絕不坐飛機的。
是的,如果出國,他的遠途交通工具就是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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