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腳下頓了一瞬,忽而想起了什么,清了清嗓子,末了說了句:“宋淮是個好老師?!?
“那不正是宋廷尉,本宮引你去見見?!闭f曹操,曹操到。現(xiàn)下她倒是感激宋淮的,她這人最怕瞧著著別人的難處,偏生自己又不會說什么安慰人的話。正巧給她解了尾,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的加快了些。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宋淮此時正穿著緋色繡孔雀紋的朝服,著紫云紋綬帶,正立在一棵樹下,像是在逗鳥兒。
“宋大人,好興致啊。”南城款步上前,微微頷首。
宋淮聞言回轉(zhuǎn)了身子,朝著南城長公主作了一揖,起身淡淡笑道:“瞧它受了傷,給它遞點吃的?!?
南城柳葉般的長眉揚了揚,“宋大人真是一副菩薩心腸?!?
宋淮抿嘴笑了笑并未回話,瞥見甄妘時也只是點了點頭。
甄妘忙屈膝回了禮,只抬眸不禁深深的瞧了一眼宋淮,他除了待她冷清些,似是再沒什么異樣。
他得皇帝信任,親封三品廷尉,樣貌清雋,哥哥又是一等侯爵。他沒道理殺人,更沒道理造反。
或許……
在南城有意的輕咳中,甄妘才回轉(zhuǎn)了思緒。
“怎么?見著宋家二叔想起了你那未婚夫小世子?”許是覺得方才的話題傷著了甄妘,她忽而揶揄道。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靖安侯世子向甄家求親的事,南城日前便知道了,只是甄鴻文尋她幫忙時,并未提退婚之事。
甄妘不想這檔子事竟傳到了宮里頭,一時不知作何回應(yīng)。
南城卻只是輕笑了一聲:“瞧你嚇的,本宮信口說說罷了?!?
因著有南城長公主的引薦,甄妘順當?shù)娜肓锁P儀宮。
蓮茵公主尚且年幼,只有十三四的年紀,正是純真爛漫的時候,倒也是好相與的。
跟著上了幾日學(xué),漸漸與她熟絡(luò)起來了。
宋淮在教書時,甚是有耐心,與平日冷厲的模樣,截然不同。
回想起那日他在樹下喂鳥的模樣,甄妘不禁心內(nèi)生了疑,或許,那只是他的屬下擅自的行動,他并不知曉。
一日,下學(xué)后,甄妘在鳳儀宮的門前,又遇見上了那個帶痣的男人。她忙拉著蓮茵躲到了一旁。
“妘姐姐,怎么了?”蓮茵不解,睜著她撲朔朔的大眼睛問道。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甄妘屏息凝神了半晌,道:“沒什么的。”
“殿下可否先回寢殿去?奴婢去給殿下折些花兒來?!闭鐘u忽而說道。
蓮茵聽聞,兩眼放著光,忙點著頭,提起裙角,便往寢殿去了。
“妘姐姐快些回來?!鄙徱鸹仨α艘宦?。
甄妘急急的應(yīng)了一聲,便忙跟上了那人的步子。走至一處僻靜的院落時,那人卻忽地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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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著起了眉,掃視了一周后,身后驀然傳出了悠悠的聲音。
“甄姑娘何故要跟蹤我的屬下?”宋淮從她身后緩緩走出,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甄妘順著聲音驀地回轉(zhuǎn)了身子,她瞧著宋淮曖昧不清的神情,愈加難以捉摸情他的話。
他說的跟蹤,是這回……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還是,他已知曉了那夜的事。甄妘并不敢斷定,那男人沒有看清她與宋景溪的樣子。
“大人……我并不知那是您的人,只是瞧著他有些臉生,還當是什么可疑之人??治醇肮鞯钕碌陌参?,才跟了出來?!闭鐘u雖是挺直了身板,穩(wěn)住聲線說的,可多少仍有些心虛。
只如今她只能這般回答,畢竟宋淮從未當著她與那男子接觸過,即便他不知那晚的事,多半也是起了疑心,在套她的話。
宋淮聽聞,向她走近了兩步,附在她耳旁道:“既生了疑,該向鳳儀宮的惠妃回稟才是,這般自作主張在這深宮里,是最要不得的。若想看管住別人,該先看顧看顧自己才是。”
他的氣息微微拂過她雪白的頸子,引得她一顫,那話中似乎有別的意思??伤位床徽f破之前,她絕不能先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了。
“多謝大人教誨……”甄妘緩緩攥起了身,垂著眸子低聲道。
宋淮這才立直了身子,淡笑道:“孺子可教,”說著抬手輕輕在甄妘發(fā)端蹭了蹭,“別叫這落花沾了頭發(fā)?!?
他的舉動讓甄妘覺得不適,稍稍側(cè)了側(cè)頭,欲躲開他的手時,又聽見他醇厚低啞的聲音道:“聽說你要退了婚事?”他頓了頓又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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