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此舉惹惱了林氏和甄瑤,給姑娘帶來麻煩,便低聲上前道:“回世子,我們二姑娘——”
話還未完,便見一雙錦靴立在她眼前,稍抬了抬頭,視線直撞進(jìn)了宋景溪冰冷的墨眸中,登時合上了嘴。
宋景溪自然知曉林氏說的人是甄瑤,可他偏是不肯放過眼前的“甄姑娘”。方才從她的眼眸中,未瞧見一點兒軟弱,有的或許只是——避之不及。
靜安寺那抹笑靨是假,那日的示弱也是假。她從始至終便只想躲著自己。
即便那晚的藥不是她下的,那她也一定做了什么虧心事,宋景溪篤定的想著。至少,他不認(rèn)為一個女人會無緣無故對他趨之若鶩,這點子自信,他還是有的。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秋月被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再不敢跟的近了,只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
他在前走著,甄妘便只在距他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跟著。無論他問什么,她皆可十分有禮的對答如流,宛若銅墻鐵壁。
終于,宋景溪頓下了步子,扯了一抹笑:“姑娘不去唱戲,當(dāng)真是屈才了。”
甄妘丹唇輕啟,微微斂首道:“可是甄妘何處得罪了世子,世子要說出這樣兒的話。”
宋景溪本意只想穿戳她的偽面具,但她堵來的一句話,倒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見甄妘依然一派溫婉端莊的模樣,正要開口時,便聽見阿青匆匆前來道:“前院兒里的公子姑娘們,正給甄二姑娘獻(xiàn)祝呢,世子也該過去了。”
阿青也不知自己是說錯了什么,只是依言回了話,卻又被世子瞪了一眼。
甄妘倒是舒了一口氣,含笑向阿青頷首示意后,便跟著他過去了。
廳中已站了好些人,幾個粉裝玉琢的女子圍在甄瑤身旁,見宋景溪過來后,都將目光投向此處,但瞧見一旁的甄妘后,眸子皆暗了下去。
其中一個女子用繡帕半遮著口,悄聲說了幾句后,那幾個瞧向甄妘的女子眼中霎時多了幾分情愫,有嫌惡的,也有同情的。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一個多年流落在外的千金,自然比不得她們這些金尊玉貴養(yǎng)大著的姑娘,自然是值得嫌惡,值得同情的。
甄妘撐著臉上的那抹笑,如同一個冰雕美人般立在遠(yuǎn)處。
宋景溪原也不是來湊熱鬧的,見有那樣多的人也不上前,就近站在甄妘身側(cè)。似是知道她做什么一般,甄妘正要輕挪蓮步,卻發(fā)現(xiàn)裙角像是被什么扯住了。
宋景溪面色淡然的立在一旁,仿佛踩著她裙角的另有其人。
“姐姐,你快過來瞧瞧我的禮物?!闭绗幰娝c宋景溪站在一處,自覺礙眼,心內(nèi)雖有一萬個不情愿,終是開口喚了聲姐姐。
甄妘蹙起了眉,抬眼瞧向宋景溪,后者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眼瞧著甄瑤款步過來,手里端著一盞熱茶,她正要去接時,那茶碗陡然一翻,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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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騰的茶水就要灑出。
宋景溪立時將甄妘攬去一旁,嘩啷一聲白瓷茶盞碎落在地,他劍眉擰起,幾乎是帶著狠意盯著甄瑤。
碎瓷并未傷著甄瑤,她卻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許是被宋景溪給嚇到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林氏聽見響動忙走了過來,著急的問道:“這是怎的了?燙著了?”
甄瑤伏在林氏懷中哭了半晌,紅著眼眶走至宋景溪跟前,哽咽著道:“景溪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宋景溪的目光卻一直鎖在已退至一旁的甄妘身上,掌心似乎還留著方才她肩上的溫度,喉處滾了滾,不耐的道:“快別哭了?!闭f罷便收回了視線。
甄妘面色鎮(zhèn)靜的站在后側(cè),直至察覺到身上那股視線退散后,才輕舒了一口氣。不過是個自小嬌慣著長大的紈绔子弟罷了,何以讓自己的心神難安了。
生辰宴上,盡是些公子小姐,鬧到很晚方散。
甄妘回房后,便將自己浸在桶內(nèi),溫?zé)岬乃従彽膹乃砩戏鬟^。她漸漸的合上了眼,少時,眉頭一點點蹙起,濃密的長睫跟著微微顫了顫,緊合的雙眼驀然睜開,她猛地抓住了桶沿不至于使自己墜落下去。
腦中又浮現(xiàn)出了那晚的場景,她拿起一旁的帕子訥訥的擦拭起身子來。直至門外紅蕊的聲音響起,她才緩緩放了下來。原本雪白瑩潤的肌膚,此處已染上一片緋紅。
紅蕊進(jìn)來時,她已穿上了輕薄的紗衣坐在了鏡前。
“快抬了出去罷?!奔t蕊領(lǐng)著兩個丫頭吩咐了一聲,而后向內(nèi)探著覷看了良久,姑娘沐浴從不許任何人近身服侍,倒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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