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鄧翻個白眼：“去眼袋的好吧，我沒睡好！”

“有什么害羞的，”電梯來了，小汪推著他進(jìn)去，摁下37、38層：“其實……”他靠近了，壓低聲音：“我也有！”

小鄧趕什么討厭東西似地把他趕開，電梯到了，他走下去，到張準(zhǔn)門前停下，玩著手機(jī)等，等了半個多小時，有人從電梯間過來，他瞄一眼，是甄心，甄心也看見他了，猶豫了一下，掉個頭往回走。

“喂！”小鄧喊他，喊得很不客氣，甄心想了想，繞回來，到小鄧跟前，那小子把塑料袋往他手里一扔，兩手插兜，悶頭走了。甄心莫名其妙，看一眼袋子里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掏出房卡開門進(jìn)屋，不一會兒，張準(zhǔn)上來了，他賤兮兮地貼上去：“沒事吧，”嗓音里有種慵懶的情欲：“我看看？”

張準(zhǔn)推他：“少來，疼著呢，”看見桌上的塑料袋，他問：“那是什么？”

甄心想裝作不高興的樣子，又裝不徹底，悶聲悶氣的：“小鄧給你的?！?/p>

張準(zhǔn)打開看，臉一下子紅透了：“我現(xiàn)在看見你就煩！”他說，邊說邊脫衣服，一點不避諱甄心，外衣外褲、襯衫襪子，把內(nèi)褲從胯骨上拽下去，用腳踩在地上，甄心瞪著眼看，這種毫無目的的性感弄得他神魂顛倒。

張準(zhǔn)抓起那袋東西，光著身子進(jìn)了洗手間，半天，甄心也沒聽到水聲，在門口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好奇地推開門，然后就愣住了。

張準(zhǔn)坐在馬桶上，一條腿放下來，另一條腿踩在馬桶圈上，手從前面伸下去，看樣子像是在……甄心眼睛都直了，喉嚨里“咕咚”一聲，頓時覺得欲火焚身。

張準(zhǔn)看了他一眼，沒表現(xiàn)得太難堪，只是有些臊，下巴往洗手臺上一點，上面放著一管軟膏和一盒打開的拴劑：“別想沒用的啊，”他咕噥：“我上藥。”

甄心死盯著他敞開的股間和蠕動的手指：“啊，知、知道……”

“出去！”看他不走，張準(zhǔn)吼他一嗓子。

甄心黏糊糊的：“不是……”他那眼神像是帶著鉤，鉤住了就不松開：“看看，行嗎？”

“看你媽啊，”張準(zhǔn)被他這股流氓勁兒弄得局促，從耳朵尖到腳趾頭紅成一團(tuán)：“你是不是有病，腦子里想什么呢?！?/p>

甄心認(rèn)準(zhǔn)了他拿自己沒辦法，就不走，往后靠在門框上，涎著臉露骨地看，邊看，邊用手按住下身，隔著褲子揉起來。

張準(zhǔn)見他這樣，不敢置信地罵了一句：“我操……”然后抓起藥盒，照他臉上就甩：“你他媽給我滾！”

藥盒擦著下巴掉在地上，子彈大小的栓劑撒了一地，甄心磨磨蹭蹭轉(zhuǎn)過身，眼睛還是往他這邊斜著：“看一眼都不讓，”一副委屈的樣子，他還嘴：“睡都睡了……”

“走不走？”張準(zhǔn)瞪著他，很有些打星的氣勢，甄心是怕的，不怕他動手，是怕他再不讓沾邊了，于是泄了氣地走出去，順手帶上門。

五分鐘后，張準(zhǔn)出來，退燒藥和著水吞下，光溜溜爬床上，屁股可能是疼，他臉朝下趴著，甄心在沙發(fā)上擺弄手機(jī)，看他乖乖的就要這么睡過去，立刻心浮氣躁了，脫衣服甩褲子把自己扒了個精光，急躁地鉆進(jìn)被子，肉貼著肉，把他從背后抱住。

他癡迷地嗅張準(zhǔn)的發(fā)間，輕輕咬他的耳垂，皺著眉頭，張準(zhǔn)掙了掙：“別鬧……”甄心立刻不動了，膝蓋蹭著他的膝窩，閉上眼，這時候抖擻的下身還微微硬著。

第二天重新開機(jī)，是甄心和張準(zhǔn)的戲，在徐家匯一間舞蹈教室，場地很大，周正大概找了一百多個群演，還是填不滿畫面，只好先開拍，后期再補(bǔ)效果。音響聲不大，放的是鮮于貞娥的《春姑娘》，幾十個男性舞者按照舞編的要求在練習(xí)動作，除了錄音和燈光各就各位了，女性工作人員幾乎都圍在排練區(qū)不動彈。

陳正森在給張準(zhǔn)講戲，甄心閑著無聊過去湊熱鬧，那些跳舞的都畫了濃妝，裸露著漂亮的肌肉，牛仔褲腰半遮著屁股，能看出來，有些根本沒穿內(nèi)褲。

女孩子們紅著臉小聲尖叫，舞者們稱得上下流的動作讓她們異常興奮，別說她們，這種氛圍這種律動，甄心的腎上腺素也飆起來，那些強(qiáng)健的肩膀，那些汗淋淋的腰肌，他瞇著眼看，聽背后兩個劇務(wù)在聊天：“這叫啥，公狗腰？”

“對，你說現(xiàn)在這人，都他媽瘋了。”

“臭不要臉唄，你看把那幫小姑娘迷的?！?/p>

“還別說，這腰讓咱來，咱真來不了?！?/p>

“不至于吧？”說到這兒，聲音突然小下去：“不就是操么?！?/p>

另一個嘻嘻笑，也壓著嗓子：“哥們兒這體格可以吧，撐死操五個。”

“那按你這么說，咱這組就沒人行了？”

“那個誰行，張準(zhǔn)，他從小就練身板，肯定電臀！”

聽到這個名字，甄心從腳底板到天靈蓋，“嗖”地一下，挨了針扎似地麻。打這開始，到拍攝結(jié)束，他的魂兒就沒從張準(zhǔn)身上回來過，緊緊把“高準(zhǔn)”圈在懷里的時候，他是真的硬著，跟劇本上寫的一樣，“下身向前頂著”，挑逗地問：“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