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年他一直耿耿于懷,他也不怕人家怪他偷看了,給他們提供線索,這個罪犯背后是一個軍火販子,非法組織,在邊境猖獗很多年了,這次在內(nèi)陸作祟肯定有大動作,相關(guān)卷宗他們內(nèi)部調(diào)得到。
席漠燃不知道罪犯已經(jīng)喪命,也不知道他們警局有內(nèi)鬼。
那個警察聞言馬上“噓”了一聲,說我們知道了,您別把您牽扯進去。
席漠燃念及他媳婦兒大著肚子呢,也不多說,從警察局出來,在外邊兜了一圈,還真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
對方跟蹤技巧有一套,可以說運用得爐火純青,要不是他經(jīng)驗老道,未必能甩掉對方。
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異樣了。
這撥人守在警局門口,跟專程等著他似的,也不避著周圍的攝像頭,好像和翻他家的人不是一伙的。
跟著席漠燃的那輛桑塔納跟丟了目標,急打了個轉(zhuǎn)向燈,方向盤一轉(zhuǎn),把車停在了路邊。
里面戴著墨鏡的男人撥了個電話出去:“戚小姐,跟丟了。”
戚瀾珊不滿地說:“跟丟了不會去他家守著嗎?”
男人為難道:“我們就是不知道他家在哪才會在警局門口候著?!?/p>
戚瀾珊勃然大怒:“那群王八犢子都知道他家在哪,你們不知道?不知道不會查嗎?蠢貨!”
男人連連嘆氣,這祖宗可真難伺候,他就不明白了:“不是您告訴那群人東西在他那兒嘛,您把危險帶過去,現(xiàn)在又叫我們保護,怎么個意思?您是給了我們豐厚的報酬,可我們也不是找死的人哪,刀頭舔血不過為了混口飯吃,您這是惡意刁難。我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p>
戚瀾珊聽完氣壞了。
她又不是真壞到骨子里,想拿姜郁祭天,她也想活命好不好?
要不是這群蠢東西辦事不利,她怎么會落入那幫禽獸手里。
她編謊話說東西在姜郁那兒,是在向席漠燃求救,想著他那雙火眼金睛定能看出端倪,順勢摸過來。
就算那群畜生無功而返,更加暴躁地虐待她,但只要她咬死不說出錄音筆的下落,他們就會留她一條命,茍延殘喘撐幾日,獲一線生機。
進了精神病院以后,戚顧桁就把她的人遣散了。
她費盡心血挑選的精英、她的必勝之師,皆毀于一旦。
此仇不共戴天,她管什么厚不厚道?
但她不能置席漠燃于危險之中。
這樣她心中才不會有任何愧疚,才不會想起姜郁說的話,繼而飽受折磨。
她沒病,她是一個正常人。
可自從進了醫(yī)院,她不但丟了工作,還被另眼相待。
身邊的人都對她敬而遠之,好像她是多么可怕的魔鬼。
她好不容易出來了,誰都別想再把她關(guān)進那個令人透不過氣的籠子里。
她不會回去的。
天高海闊,她想去哪兒都可以,但是這個案子沒破,沒揪出想殺她的人,恐怕她現(xiàn)身就會遭遇不測。
所以她要配合他們行動,盡快把這個案子了結(jié)。
她不耐煩地跟電話那端的男人說:“你怎么那么多廢話,不想干就把之前給你的錢吐出來,真當我雇不了別人?我還不想花錢雇你們這幫廢物呢?!?/p>
這……
男人咬牙。
成,不就是伺候祖宗嗎?
只要錢準時到賬,凡事好商量。